2009年1月31日星期六

18歲便可考取駕駛執照的規定是否過於寬鬆?

剛考取駕駛執照的人士,假如駕駛態度不佳,便很容易釀成意外。前晚一名考獲車牌僅5個月的18歲「新牌仔」女司機,在駕駛一輛超載的私家車時,懷疑因為超速駕駛而失事,釀成兩死四傷的慘劇。香港政府原定於不足兩星期後的2月9日,將「暫准駕駛執照」(俗稱「P牌」)引入私家車及客貨車,可惜也趕不及制止這場車禍了。事實上,年紀如此年輕的人士,貿然讓他們駕車又是否讓人放心?而年滿18歲便可考取駕駛執照的年齡規定,又是否過於寬鬆?香港社會一直沒有人敢檢討這個問題,就讓筆者就此發表一些見解。

首先,有多少剛年滿18歲的人士有機會駕車?不要說是低下階層,就連很多中產家庭也未必有自己的私家車,18歲便有機會駕車的那一群,至少也算是較富裕的一群了。筆者也知道有些人一到18歲便立即考去車牌,可是當中大部份人在考獲車牌後的隨後幾年,也從來未有駕駛的機會。那麼工作上的需要呢?假如您是僱主,也未必願意聘請一個沒有甚麼駕駛經驗的18歲人士吧?因此,對於絕大部份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必要18歲便去考車牌。

然而,將考取駕駛執照的年齡要求提高(例如至21歲)又是否可行呢?筆者雖然原則上不反對,可是若果建議推行的話,肯定遭受不少社會人士強烈反對。反對者應該會質疑,既然18歲便可以參與投票,為甚麼還未有資格駕駛?反對者又應該會覺得,提高有關限制是侵犯了青少年的人權。更重要的是,世界各地主要國家的最低駕駛年齡,最高的似乎也只是18歲而已,在缺乏外地的經驗之下,很難說服大眾將考取車牌的年齡標準提高。

既然考取駕駛執照的年齡下限難以被提高,還有甚麼方法可以減少年紀較輕的人士因為駕駛而引發意外?筆者倒有一個爭議相對較少的提議,便是善用「暫准駕駛執照」(俗稱「P牌」)這個制度了。先介紹一下這個制度:「暫准駕駛執照」目前的對象是駕駛經驗少於12個月的電單車駕駛者,並將於今年2月9日推廣至私家車及輕型貨車。根據執照規定,車輛的前後方須掛上寫有「P」字的車牌,讓其他駕駛者能夠識別。此外,駕駛時不得接載其他乘客(只適用於電單車),並且車速不可超過70公里,以及在快速公路上不可使用最右的「快線」。而筆者的建議,就是擴大「P牌」的對象:假如在考取駕駛執照時未滿21歲,在年滿21歲之前只會獲發「P牌」(如果年滿21歲時,「P牌」仍未被持有12個月,則須繼續持有直至12個月期限完結為止)。這個方案既不會剝奪18歲至21歲人士駕駛的權利,又可以加強對年紀較輕的駕駛者之規範,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總括而言,雖然將考取駕駛執照的年齡限制提高至21歲的可行性甚微,不過強制21歲以下的駕駛者使用「暫准駕駛執照」的建議,可行性則大得多了,筆者預計這亦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反對聲音,當局實在可以加以考慮。

亞視倘若大方針不變 再引入新股東亦徒然

亞洲電視近日再有股權變動,旺旺集團主席蔡衍明宣佈購入亞視股權。筆者對這個消息並不感到意外,畢竟一來亞視股權結構早前變得複雜化,需要有人出來解決;二來蔡衍明表面上是台灣商人,但實際上也與中國大陸當局友好,必定通過「阿爺」一關。正當很多人期待蔡衍明入股會使亞視有一番新景象時,筆者則相對沒有這樣樂觀了。難道大家會期望亞視節目會由大陸化徹底轉變為台灣化嗎?

亞洲電視這次股權變動,筆者早就預料得到會出現了。之前亞視股權結構出現了相當尷尬的情況:荷蘭銀行間接持有約三成多的股權,可是去年中荷蘭銀行被蘇格蘭皇家銀行收購,本來這個問題也不算大,最致命的就是去年底蘇格蘭皇家銀行被英國政府接管。換句話說,一度出現了英國政府變相持有亞洲電視三成多股權的情況。亞視其他股東當然不想見到這個情況持續下去,便急需找人接下那三成多股權。

亞視應該找誰來接下荷蘭銀行所持的股權呢?旺旺集團主席蔡衍明,當然是亞視屬意的人選了。蔡衍明雖然乃持有中華民國國籍的台灣人,可是其生意卻主力遍布中國大陸各省。報章引述的消息人士更直指「蔡衍明是愛國的台灣商人」,他愛的「國」任何人也可看出是指哪一個了。早前蔡衍明買下台灣的中國時報集團,也被民進黨公開質疑是中國大陸資金在背後操控。無論如何,蔡衍明披上「台資」的羊皮,香港市民自然也較易接受,難以察覺其與北京政府的關係了。

亞視引入蔡衍明這位新股東,能否扭轉其劣勢?筆者實在不以為然,始終筆者認定亞視很難去改變其親中國大陸的方針,節目亦難以切合香港觀眾的口味,收視自然亦難以起色。亞視於除夕期間轉播中國大陸的中央電視台新春晚會,便是近期一個明顯「趕客」的例子了。引入新股東的唯一好處,恐怕只是可以讓亞視可以換取多幾年「燒銀紙」的時間而已。總而言之,亞視倘若大方針不變,再引入新股東亦徒然。

2009年1月30日星期五

反對大幅收緊淫審條例 一人一信大行動

近期香港社會上的其中一個爭議,就是《淫褻及不雅物品管制條例》的檢討諮詢。筆者未有在網誌中特意探討,並非代表不關心這個議題,只是沒有深入研究,寫不出甚麼獨到見解而已。作為一個經常在互聯網上發表言論的網誌作者,筆者固然擔心將來若果當局大幅收緊淫審條例,會影響網上的言論自由。另一方面,納稅人亦需要為大幅收緊淫審條例付出龐大代價,大量公帑將花費於審查機制之上。因此,筆者對部份極為保守的團體,動員家長支持大幅收緊淫審條例,感到異常反感,尤其是有個別學校竟然強逼其家長和學校必須支持他們的觀點。無論如何,有關諮詢將於1月31日(明天)截止了,大家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以抗衡保守團體的極端意見嗎?如果還未有,但又不想像筆者一樣長篇大論,現在有「即食」的選擇,可以讓您快速方便地發表意見。

一個名為「反查禁行動」的網站,最近發動了一個「一人一信大行動」,讓各位香港市民只須半分鐘時間,便可對大幅收緊淫審條例提交反對意見。只需要在其提供的表格中,選取自己認同的論點,並可補充自己的意見,以及提供電郵地址和署名,便可以寄出意見予有關政府部門了。填寫這個表格的話,便不需要為應該寫上甚麼而費煞思量。

不過,筆者個人認為,若果閣下有充足的時間,還是親自撰寫一份意見書較為理想。畢竟筆者始終顧慮,這些由表格產生的近乎一式一樣的意見書,當局會將這些意見打個折扣。親自撰寫的意見書,可以於1月31日(明天)結束前電郵到這個地址: info@coiao.gov.hk ,亦可傳真至2511 1458。

港鐵站名趣談:寶琳站還是寶林站?

之前「港鐵站名趣談」系列藉著解答讀者提問的機會,宏觀地談論過港鐵車站命名的一些原則和特例。不過筆者認為,很多港鐵車站的名稱,背後總有自己的故事。在之後的文章,筆者將會以較微觀的角度,發掘各個港鐵站名背後的故事。今次筆者想探討的,就是將軍澳的寶琳站。寶琳站所處的位置,不少人認為應該是「寶林」而非「寶琳」,究竟「寶琳站」的名稱有沒有錯誤,還是應該寫成「寶林站」?

要知道「寶琳站」的「琳」是否寫錯,就必須先要了解該區地名的歷史。雖然區內的主要公共屋邨「寶林邨」的出現早於港鐵的「寶琳站」,可是這並不代表「寶林」才是原本的地名。事實上,「寶琳」一詞的出現,其實是早於「寶林」一詞。這就要追溯至1955年,剛剛在調景嶺成立的靈實肺病療養院。當時院方對外修築了一條道路,並以院長惠施霖牧師的夫人命名為「寶琳路」。不過,當時的「寶琳路」長度比現時的短得多,只是連接馬游塘與療養院,現時已改稱為「寶琳南路」。而今日寶琳站一帶的地方,當時仍然被視為「魷魚灣」的一部份。

今日寶琳站一帶被稱為「寶琳」,是1987年才開始出現的事。當年政府正在發展將軍澳新市鎮,並大幅延長寶琳路,其中繞經將軍澳新市鎮北部的主要道路,即被命名為「寶琳北路」。道路沿線的地帶亦因為「寶琳北路」的街道名稱,得名為「寶琳」。可是,該處於翌年(1988年)落成的公共屋邨,當局卻不知為何棄「寶琳」不用,而另創「寶林」一詞,因此該邨的名稱並非「寶琳邨」而是「寶林邨」了。有人認為,既然「寶琳」是牧師夫人的名字,用來命名公共屋邨並不恰當。可是筆者不禁反駁,倘若如此,何不一了百了,連「寶琳路」、「寶琳北路」和「寶琳南路」也正名為「寶林路」、「寶林北路」和「寶林南路」?筆者認為,房屋署根本正是引起「寶林」與「寶琳」之爭的始作俑者。假如房屋署當年尊重當地地名使用「寶琳」,而不標奇立異自創「寶林」,便不會出現往後的爭論了。

本來因為「寶林邨」的出現,該處地名亦逐漸轉變為「寶林」,大家亦早已習以為常。可是地鐵將軍澳線的出現,卻使「寶琳」的地名爭議更為複雜化。當年地鐵公司卻不選用民眾早已見慣見熟的「寶林」,決定選用原本的地名「寶琳」,當年也引起了部份當地居民的不解和不滿。筆者認為,當時決定使用「寶琳」作為站名的決定是恰當的。寶琳站的位置,畢竟與寶林邨有一段距離(寶琳站的旁邊是私人屋苑新都城)。此外正如筆者之前提及,「寶琳」所指的可以是寶琳北路沿線地帶。換句話說,「寶林」可以只視為一個公共屋邨的名稱,而「寶琳」即是一個地區的名稱,亦即是指被寶琳北路、寶順路和寶康路環繞的地區。因此,筆者贊同「寶琳站」的名稱較「寶林站」更為恰當。

隨著港鐵站名的一貫威力,「寶琳」這個較為廣義的地名便因為「寶琳站」的存在而得以恢復,而「寶林」則通常侷限於指寶林邨這個屋邨。「寶林」與「寶琳」之爭,亦總算告一段落。

(題外話:雖然房屋署自創「寶林」一詞並未成功完全取代「寶琳」這個地名,可是房屋署標奇立異的作風,似乎至今未有消失。最近坊間有傳位於沙田石門的公共屋邨,原本「石門邨」的名稱卻被改為「碩門邨」,真是令人費解。該處的地名一向都是稱為「石門」,區內的港鐵車站亦稱「石門站」,房屋署卻自創「碩門」一詞,究竟有甚麼居心呢?筆者期望這個傳言並不真確,否則未來肯定會重演一次像「寶林」與「寶琳」一樣的爭議了。)

2009年1月29日星期四

柴灣青年發展中心恐怕只是大白象工程

香港政府最近表示,柴灣青年發展中心將於今年下半年啟用。這個青年發展中心耗資7.5億港元興建,由前行政長官董建華在1998年提出興建至今仍經有11年,工程一拖再拖,所以目前仍未啟用。筆者相當質疑,究竟柴灣是否需要一麼規模如此龐大的青年中心?能否吸引全港各地的青年組織使用?就算真的有如此需求,又是否需要花費超過七億,興建得像一座甲級商廈般?在筆者眼中,柴灣青年發展中心恐怕只是大白象工程。

先看看柴灣青年發展中心的一些基本資料。中心座落於柴灣港鐵站旁邊,分為主座和旅舍大樓,兩座建築分別樓高12及15層,總樓面面積為4.2萬平方米。主座內的最大型設施為一個有可容納660人的表演廳,而旅舍大樓則提供150個房間。這兩座建築有著玻璃幕牆的設計,在不少柴灣街坊眼中,還以為是又一座購物商場和商業大廈呢!

此外,柴灣青年發展中心的工程進度一直也不如意。雖然中心是於1998年被倡議,可以遲至2003年才開始施工,惟於同年工程卻一度擱置,到了2005年才重新復工,原定2008年落成啟用(至今民政事務局網站仍如此表示)。踏入2009年的開始,立法會議員終於按捺不住,批評興建進度極之緩慢。半個月後,民政事務局表示中心正就聘請服務承辦商招標,於2月6日截標,預計3月底公佈招標結果,而整個中必將於下半年會分階段投入服務。

為甚麼當局要興建如此一座青年發展中心?民政事務局聲稱:「設立中心的主要目的,是要凝聚全港的青年發展活動。」既然中心的對象是全香港,筆者不禁質疑為何要選擇港島東陲的柴灣作為中心的選址。雖然說是鄰近港鐵車站,可是那個站是港島線的終點站,距離市區的中心地帶有一段距離。試問能夠有多少組織願意專誠遠赴柴灣搞活動?即使是針對區內的需求,筆者也不見得會足夠,畢竟柴灣、東區乃至於整個香港島的青少年問題並不嚴重。倘若當局是將中心設於天水圍,筆者也不敢批評選址偏僻,畢竟天水圍真是有如此的需要。可是現在柴灣這個選址,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筆者亦要批評柴灣青年發展中心的外觀過於奢華。青年中心應該是以實用為最大的考慮,有沒有需要使用全玻璃幕牆的設計?把它打造成一個像甲級商廈或者大型商場的外觀,是否與青年中心的本質格格不入?最使筆者感到失望的,是整個青年中心只是「金玉其外」,內裡不少設施都與青年中心無直接關係,例如加入了兩層零售店舖及一整層美食廣場。當局美其名是幫助中心自負盈虧,實際上卻使整個中心商場化。根據筆者的觀察所得,政府物業中的商業用途的賺錢能力,通常似乎明顯不如私人物業,因此中心搞不好的話甚至可能會出現龐大虧蝕,尤其是中心附近早已有商場和不少食肆。另一方面,當局亦將原定只有3層的多用途場地改為6層,美其名就是讓服務承辦商按需要自行規劃,實際上卻犧牲了原本計劃設置的不同專門用途的設施,包括錄像、繪畫、攝影、音樂等用途的多個專用房間。也許興建整座中心的「外殼」已經花了太多錢,當局才在內部裝修中節流?

總而言之,筆者認為柴灣青年發展中心當初就不應該被興建,而那七億多的預算,假如平均分給全港十八區,設置切合區內需要的青年設施,似乎更為實際。就算要興建一座以全香港為對象的大型青年中心,也絕對不應該選址於柴灣。另一方面,興建青年中心亦應以內部設計為先,講求實用性,即使外觀樸素一點也無不可。只可惜,時光不可倒流,筆者現在只能寄望青年發展中心啟用之後,其使用率及財政狀況不會慘不忍睹,便已經可以接受了。

2009年1月28日星期三

被曲解的車公下籤對香港的真正啟示

筆者不是迷信之人,可是今年在車公廟為香港求籤一事,真是不得不提。鄉議局主席劉皇發昨天早上在沙田車公廟,為香港來年的運程求得第27號下籤。筆者最感心寒的,並不是求得下籤這個結果,畢竟假如車公真是靈驗,投得下籤甚至下下籤實在是正常不過的事。解籤師傅顛倒是非黑白,將籤文的意思故意曲解,才是使筆者覺得恐怖的事。

劉皇發所求得的第27號下籤,籤文全文是:「君不須防人不肖,眼前鬼卒皆為妖,秦王徒把長城築,禍去禍來因自招。」解籤師傅解釋籤文喻意:「香港會受外來因素影響,但香港地傑人靈,只要審慎樂觀面對,大家團結和氣,下半年各行業均會變得好景。」大家看到問題所在嗎?感受得到「風馬牛不相及」的感覺嗎?

籤文雖是古文,可是一般受過基本中文教育的香港市民,要解讀這篇籤文之文言並不困難。就讓筆者充當一下「解籤佬」,拆解這篇籤文這篇籤文的意思。「君不須防人不肖,眼前鬼卒皆為妖」照字面解釋,就是當權者根本就不用提防外人有問題,因為身邊的人已經就像鬼妖一樣了。套用回香港的情況,籤文所提及的,代表政府的管治班子有很大的問題,因為有很多庸碌無能的高官在尸位素餐,譬如最近行政會議成員的任免便剛剛爆發爭議,當中最受非議的正是今次的求籤者本人劉皇發。至於「秦王徒把長城築,禍去禍來因自招」,直接翻譯過來,就是指秦始皇興建長城也只是徒然,因為災禍根本並非從外而來,而是自己招惹回來的。有基本中史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秦國滅亡的原因並不是外族入侵,而是因施政不當而導致官逼民反。很明顯,若果依照籤文,香港所遭遇到的問題,癥結根本並不是受外來因素影響,而是出自自身的問題,政府實在責無旁貸。

不相信筆者的解釋?現今資訊科技發達,只要上網一查,便可以免費解籤,也未必要勞動到收費的解籤師傅。網上的解籤謂:「求得此簽者,當知今日困境乃由『家鬼』所造成,如能接受他人意見以改過遷善,尤可有一線生機;若盲目信賴自家的人,不管旁人之意見,很快便步上失敗之途。」這與筆者照字面解釋籤文所提及到的情況十分相似,也非常適合套用於香港政府的情況:香港今日困境就是政府當中的一些庸官所造成,如果能夠接受親建制派以外的人(包括泛民主派甚至廣大市民)的意見作出相應的改善,困境便有機會化解,但假如政府一如昔日大搞親疏有別,不肯廣泛接納各方意見,困境便難以化解了。這就是那枝車公下籤對香港的真正啟示了。

很可惜,香港政府並不會願意接受籤文的真正啟示,而解籤師傅也刻意曲解至近乎完全相反的意思:明明籤文是說內部有問題,卻偏偏解釋成「受外來因素影響」,簡直是「指鹿為馬」。筆者甚至懷疑,解籤師傅那番話是一早便已經「度好」,無論抽到任何一枝下籤還是中籤,都是會一字不漏地說那番話。碰著今次籤文的意思與那番話相差太遠,大家才輕易發現原來解籤師傅並非真正按籤文解籤。

無論如何,雖然求籤這回事都可以說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但今次的籤文也使筆者覺得頗有道理,並切合香港當前境況,所以就算不知道以往車公靈驗與否,向來不迷信的筆者今次也真是寧可信其有了。

2009年1月27日星期二

膚淺的新派賀年歌歌詞

繼續是新春佳節,就讓筆者轉轉平日的口味,談談一些應節的東西:賀年歌。賀年歌有兩種,一種是經典的傳統賀年歌,雖然每年唱的歌詞都是一樣,可是總會百聽不厭,甚至如果沒聽過便感受不到過年的氣氛。另一種則是玩「舊曲新詞」,將傳統賀年歌甚至其他懷舊歌曲重新填詞,製成新派賀年歌。今年的代表應該是英皇娛樂歌手的那首《唱旺09》,可是筆者在聽完這首歌後,不得不批評填詞的水平,部份歌詞更顯得頗為膚淺。

譬如說,其中一段歌詞提到說新年要去睇戲,但卻偏偏硬銷港產片,實在使筆者感到有點反感。雖然說香港電影需要各位香港市民支持,可是這是代表大家必須獨孤一味地去看港產片呢?畢竟今年新春檔期也有不少值得一看的外語片。例如筆者早前看過的《奇幻逆緣》,整套電影情節豐富,完全不感到沉悶之餘,所帶出的訊息亦發人心省,實在值得向大家推薦。就算不看以上這套筆者推介之作,還有其他不同種類的外語電影選擇,例如近期話題之作《崖上的波兒》,甚至連沒有看過這電影的筆者,也依稀記得其主題曲的旋律。總而言之,新春要看電影,也不一定要選擇港產片才算應節。

此外,歌詞亦缺乏時事常識。筆者清楚記得有一句說:「雷曼會自然被打殘」,第一次聽時還以為自己聽錯。筆者實在很驚訝為何會有如此的一句。雷曼兄弟於去年9月宣佈破產,可以說是一早已經「被打殘」了。雷曼兄弟破產直接引發所謂的「金融海嘯」,促使全球經濟泥足深陷,各位香港人甚至全世界各人的心願,不是希望雷曼兄弟當初沒有破產並且平安無事的嗎?何以反過來說希望它「被打殘」呢?事實上,受到破產保護的雷曼兄弟,現正等待其他投資者收購其部份資產,好彩的話還有機會能夠償還小部份債務,勉強還可以說未徹底「被打殘」。假如你還希望雷曼會徹底地「被打殘」的話,勢必令更多人血本無歸了。無論如何,相信那些被雷曼兄弟破產所拖累的小投資者,例如那班購入雷曼兄弟「迷你債券」的受害者,聽到那句胡言亂語的歌詞時,必定會觸景傷情,難以好好地過年了。

所以說,那些經典的傳統賀年歌,始終是農曆新年必聽之選。大家可能會略嫌有點「老土」,但至少都是聽慣聽熟,而歌詞的質素也有一定的保證。筆者也寧願時下流行歌手翻唱那些舊歌,總好過唱出那些自以為很有創意的新歌詞。

2009年1月26日星期一

港鐵今年可以推行一些具有創意的優惠嗎?

是日大年初一,先祝各位讀者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新春伊始,筆者寫的話題也輕鬆一點,先分享一則台灣新聞:高雄捷運公司正準備推出一種「漫遊卡」,每張3,600新台幣(約900港元),只限使用消費券購買,購買日起120天內可無限次搭乘高雄捷運。即是說,任搭鐵路只要每日平均7個多港元,相信各位香港讀者必然十分羨慕的了。雖然港鐵公司現實中絕對不會推出如此超值的優惠,不過今年香港經濟仍有待改善,加上適逢地鐵通車三十週年,港鐵公司可否藉著今年這個機會,推行一些具有創意的優惠,回饋一下市民多年來的支持嗎?

筆者希望港鐵公司可以考慮像高雄捷運般,一次性地推出優惠套票。當然,港鐵公司不可能仿效高雄捷運「賣大包」,可是提供適當的優惠幅度也是可以接受的。以購買日起120天內可無限次搭乘整個港鐵系統的優惠條件,筆者的建議售價為2,688港元,而這個價格並非刻意討個意頭,其實只是參考乘搭240次中環至荃灣的車費($11.2)。假如一名乘客每日需要來回屯門至中環,使用這個優惠套票每日乘搭港鐵的話,便可以節省超過四成的車費了。當然,優惠並不適用於機場快線、馬場站、羅湖站及落馬洲站。筆者亦建議,乘客並非無條件購得優惠套票,而是需要在港鐵站商店累積消費一定金額,憑累積所得的發票,才可以換購優惠套票。這樣也可以達到鼓勵乘客消費的效用。

以上的建議筆者也承認這是有點大想頭,可是筆者也自問這至少比高雄捷運的優惠更為理想得多。中華民國政府派發消費券,無非都是希望國民使用消費券購物,高雄捷運卻竟然「接收」了那些消費券,試問還怎能刺激消費市道?反而筆者的建議則是需要累積消費滿一定的金額才能得到優惠,在鼓勵消費的效果上明顯優勝了不少。

2009年1月25日星期日

短評國金發展商提出中環海濱純休憩規劃方案

中環新海濱規劃中,國際金融中心二期對出的「1號用地」和「2號用地」,初步計劃將會發展兩座約二十至三十層高的大樓。然而這兩座建築無可避免地遮擋著國金的景觀,於是引起國金發展商恒基地產和新鴻基地產不滿,遂另行研究出一個純休憩用地方案,並且舉辦簽名活動爭取民意,以便向政府游說施壓。筆者認為,站在國金發展商的立場來看,當然希望國金二期前面毫無阻檔吧,因此他們提出如此的要求,背後似乎只是顧自己利益多於公眾利益。

先看看規劃署原先的建議,他們備有兩個方案:「一幢18層高的酒店及一幢30層高的辦公大樓」,以及「兩幢分別16層及30層高的辦公大樓」。然而包括筆者在內的不少公眾人士,均對該處興建兩幢不算矮的建築物並不滿意,希望能夠降低發展密度。其中國金發展商更提出反建議,希望兩塊土地均用作純休憩用地,提供地面噴泉廣場及平台節日廣場等設施。

筆者認為國金發展商的建議,很容易討好公眾,畢竟這個建議將全部用地都用作休憩用途,大部份市民會很自然覺得越多休憩用地越好。可是,筆者認為這個建議有點矯枉過正及過於理想化,例如是否真是需要連一點點商業用途(例如餐飲零售等用途)也不應容許保留?該處計劃會重置現時的巴士總站,但國金發展商建議中哪個巴士總站又去了哪裡呢?只要冷靜去想清楚,其實發展商的建議未必是最恰當的設計。況且正如筆者在首段所說,市民不應該天真地認為,發展商是真心為了公眾可以有多些休憩用地。相反,發展商積極推銷自己的方案,最大的動力恐怕只是發展商不想其物業前有新建築物阻擋影響租值而已。假若他們不是擁有國金業權,還會如此用心和積極設計及推銷這個零商業用地的方案嗎?

報章就此事訪問立法會議員李永達,李永達的以下回應筆者尤其認同:「假若有物業阻擋國金,你積極提出反對,日後有市民反對你們的物業遮擋景觀,你也應該處理。」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恒基和新鴻基現在要求別人不要阻擋自己的物業,以後他們發展新物業時,便理應盡量不要阻擋別人的物業了。

至於筆者對該用地的規模建議,則依然與以前於《中環新海濱城市設計研究之我見》提到的一致,就是參考「3號用地」的建築密度和規模,將「1號用地」和「2號用地」的建築限於八至十層高。這樣的方案足以平衡景觀和發展的需要了,實在不需要一刀切不准興建任何建築。

2009年1月24日星期六

「尖碼之聲」成立網站 繼續捍衛尖沙咀碼頭巴士總站

筆者不止一次提及,有組織與筆者一樣,同樣對當局擬搬遷尖沙咀碼頭巴士總站以興建遊客廣場一事密切關注。正當筆者思疑他們是否已經沉寂下來之際,原來最近這個組織「尖碼之聲」成立了一個網站,繼續向公眾宣揚有關巴士總站被當局計劃搬遷的事宜,希望得到更多市民關注,以凝聚更多反對聲音。他們會定期上傳他們的活動和進展,也希望各界朋友在各種渠道發聲爭取保留尖碼巴總。筆者既然認同他們的立場,因此當然樂於在此為其發稿宣傳一下,其網址為: http://www.ourbusterminal.org/

筆者重申,政府為了興建遊客廣場而將尖沙咀碼頭巴士總站逼遷,實在是弊多於利。而筆者的立場依照意願排列如下:

  1. 最佳的處理方法當然是維持現狀,擱置興建遊客廣場的計劃,完整保留整個尖沙咀碼頭公共交通交匯處。 (等同「尖碼之聲」之立場)
  2. 若無法說服當局放棄興建遊客廣場,則希望原址以「上蓋為遊客廣場,下層為公共交通交匯處」的方式,使兩者能夠同時並存。
  3. 若無法說服當局以上蓋方式興建遊客廣場,則希望在原碼頭建築獲得保留的前提之下,在尖東站(麼地道)的公共交通交匯處之海旁興建全新的天星碼頭,使巴士與渡輪的轉乘關係得以維持。
     

以下列出由筆者撰寫的各篇相關網誌文章,方便各位讀者重溫:

2009年1月23日星期五

港鐵站名趣談:中文站名字數的迷思

不知大家有沒有留意,整個港鐵系統(輕鐵除外)的中文站名,最多也只會是三個中文字,而不會出現四個字的呢?有說這是港鐵公司(也包括地鐵公司和九鐵公司)的不成文規定,但也有人對此並不同意。究竟這是故意還是巧合?今日就讓筆者檢討一下這個中文站名字數的迷思。

翻查昔日香港地鐵的設計圖,最初擬議的站名也有少數是四個字的,計有「上環街市站」(Western Market)、「海軍船塢站」(Admiralty)及「柴灣碼頭站」(Chai Wan Quay),全都是位於港島線,它們在通車前最終定名為「上環站」、「金鐘站」及「杏花邨站」了。(值得留意的是,當時計劃設於堅尼地城的車站反而只是稱為「堅尼地站」,直到近年才改為「堅尼地城站」這個暫時名稱。)除了地鐵公司,九鐵公司也有在通車前縮短站名的做法:「尖東站」原本是「尖沙咀東站」,而「屯門站」原本則是「屯門中心站」,兩者在通車前均改為現稱。

以上的例子中,站名的縮短顯得相當合理,於是部份人便質疑這些例子證明並非鐵路公司刻意為縮短而縮短。可是將軍澳線第二期新車站的名稱,就正正引證出中文站名的字數確實是決定站名的因素之一。這個新車站既不是「將軍澳南站」,也不是「日出康城站」,而是只稱為「康城站」。車站上蓋的物業發展項目名為「日出康城」,車站名稱最後卻捨去「日出」而只取「康城」,用意十分明顯,就是將站名字數維持於不超過三個字了(總不會是港鐵希望乘客聯想到法國的康城(Cannes)吧?)。

將中文站名的字數限制於最多三個字,筆者相信其背後的主要原因就是方便乘客記憶。就如筆者之前舉例,要將迪士尼站的英文名「Disneyland Resort」譯回中文,理應稱為「迪士尼樂園度假區站」。可是這樣累贅的站名,很明顯就是不切實際,因此港鐵公司才寧願失去原有意思,也要把站名簡化為「迪士尼站」。另一方面,有熟悉列車結構的人士指出,最多三字的站名字數上限,主要是遷就列車車頭上的終點站顯示牌,因為它只能顯示三個中文字。可是筆者反而認為,這並不是此現象的原因,而只是所引起的結果:就是因為系統中的中文站名最多三個字,顯示牌能夠顯示三個中文字便已經足夠了。

展望將來,港鐵系統中會否出現四字站名呢?筆者也不能夠抹煞其可能性,畢竟現時興建及規劃中的車站,也有幾個是用了四字站名的,包括「堅尼地城站」、「海怡半島站」及「海洋公園站」。當中「堅尼地城站」要縮短並不困難,可以選擇復古恢復「堅尼地站」的舊稱,也可以善用「堅城」這個簡稱改為「堅城站」,甚至使用「柯士甸站」的思維,將之以附近主要街道「卑路乍街」或「士美非路」命名為「卑路乍站」或「士美非站」。總之要縮短「堅尼地城站」,真是有大量的選擇。至於「海怡半島站」,要縮短就更簡單了,只要稱為「海怡站」便可了。

然而,剩下來的一個四字站名,要縮短就存有一定的困難,這就是「海洋公園站」了。筆者認為假如要縮短,有兩個方向可供選擇:嘗試縮短「海洋公園」一詞,又或者另尋地名取代。在第一個方向中,得出來的名稱可以是「海洋園站」(「Park」一字可直接譯為「園」)、「海園站」(確實有報章使用「海園」作為「海洋公園」的簡稱)或者「海洋站」,可是這些名稱均較難使人聯想到「香港海洋公園」,遠遠不像一提起「迪士尼」便知道這是代表「香港迪士尼樂園度假區」這樣有效。在第二個方向中,可考慮的車站名稱則包括「南朗山站」、「壽臣山站」(又可以叫「壽山村站」)或者「南風站」(出自「南風道」以及昔日的「南風臨時房屋區」)。可是車站的主要服務對象始終是海洋公園,不以海洋公園命名確實有點說不過去。因此,港鐵公司似乎始終避不過使用四個字的中文站名了。

四川重建應靠民間自願捐款

筆者去年11月發表過一篇《先安內後攘外 宜暫緩四川重建撥款》,促請政府暫緩原定於同年12月提出四川重建撥款的申請。想不到政府只是將之稍為推遲一兩個月,便於昨日正式提出準備申請增撥40億港元,並爭取於今年2月底前獲立法會通過。這固然令筆者相當失望,不過最令筆者失望的不是政府,而是一眾政黨,尤其是泛民主派。一眾政黨對政府申請追加撥款均普遍反應正面,可是這能夠代表所有市民的意願嗎?筆者與大部份認識的人,多數都對現時便批出撥款有所保留,就連網上的聲音,也反映出支持暫緩撥款的聲音似乎佔有較多數。因此,筆者對沒有一個政黨能夠反映這類民意感到相當失望。

筆者希望暫緩四川重建撥款的理由,於上一篇文章已經解釋得很清楚,在此不贅。筆者只是希望再作出一些補充。如果有一名善心市民,其生活並沒有甚麼問題,並能夠騰出一筆金額可以作為善款,筆者當然歡迎他捐出善款,以作支援四川重建之用。這些捐款完全是善款者自願付出的,亦不會因捐出那筆錢而對自身生活有明顯的影響。可是現在政府的捐款便大為不同。首先,政府能夠肯定大部份納稅人同意捐款嗎?就算同意捐款,為甚麼一定是全數支持四川重建,例如為何不可以將部份善款支持同於去年中受風災影響的緬甸?現在政府決定再撥40億元支援四川重建,根本並非納稅人自願付出的。另一方面,香港經濟已經不如昔日般好景,注定要陷入經濟衰退當中,政府稅收將會大減之餘,亦要增加額外支出幫助那些受影響的市民。換句話說,香港政府已經自顧不暇,為何還要「扮好人」地作出巨額捐款?政府不是說過要專心地優先應付經濟危機的嗎?就連本地的政制改革諮詢也可以暫緩,為何外地的四川重建撥款卻不能呢?

筆者重申,四川重建的工作並非不重要,可是這並不代表香港政府可以自把自為地慷納稅人之慨來作出捐款。災後重建的捐款,最適當的來源還是來自民間,依靠一班有能力作出捐款的市民,出於完全自願地支持。香港政府則應該做好自己的本份,善用納稅人的金錢,優先好好地處理香港當前自身的問題。

Google Map入圍作品一如意料未能更進一步

今早收到Google地圖那邊的通知,告知筆者早前於Google地圖創作比賽入圍的作品,僅獲得「評審推介」,亦即是未能更進一步成為最後3名「最佳地圖」,並邀請筆者於頒獎禮當日前往領取紀念品「數碼相架」。之前筆者已經提到,自己獲獎的機會實在不大,所以結果總算是一如意料之內。人家的作品都是為參賽而製作,自己的卻是在平日的創作中挑選,單是這一點筆者已經「輸蝕」了。雖然截至落筆一刻「最佳地圖」榮譽誰屬尚未公佈,不過筆者亦在此恭喜這些參賽者的精心傑作。

筆者之前說過:「不求得到任何獎品,只希望這些地圖能夠讓更多人觀看」,今次參賽確實使更多人能夠有機會觀看筆者的地圖,目的總算達到。至於那份紀念品「數碼相架」,對筆者沒有甚麼用,價值又不高,實在不值得筆者在某個指定平日下午專誠去領取。Google的心意筆者心領了。

比賽經已完結了,筆者終於可以不怕得罪主辦單位,可以發問一條疑惑已久的問題:為甚麼「最佳地圖」的獎品不用自家人的gPhone(T-Mobile G1),卻要另行花錢購置Apple的iPhone作為獎品?莫非Google香港辦公室也認為gPhone的質素不及iPhone?

2009年1月22日星期四

南港島線東段與沙中線之轉乘似有新安排

筆者早期的一篇《對南港島線東段初步設計的意見》中,對南港島線東段提出了三個訴求:以東段支線的方式同時興建部份西段、月台預留將來擴充至6卡車廂的可能性,以及改善金鐘站的轉乘設計。當中以上最後的一個訴求,原來可能有機會實現。有熱心讀者轉載了網上討論區的消息給筆者,指出上星期港鐵公司提交立法會的最新文件中,靜悄悄地更改了金鐘站的設計,可能方便了南港島線東段與沙中線之轉乘。本網誌作為緊貼南港島線發展的其中一個資訊網站,居然也錯過了這個消息,筆者也覺得有點慚愧,不過既然似乎議員和傳媒均未有對這個消息作出報道,加上港鐵當局是如此鬼崇地修訂了有關建議,筆者今次的遺漏總算是可以理解的。

先回顧一下原本的方案。南港島線東段及沙中線的月台雖然均為同一坐向,也同於現時東站之東面,可是兩者的位置有明顯的分別,既不是平排,亦不是上下重疊。因此,南港島線東段乘客如欲轉乘沙中線,在金鐘站下車後需要先向上返回車站大堂,步行一段距離後,才能向下到達沙中線的月台。筆者當時提出建議,將南港島線東段及沙中線的月台放於相同的兩層,仿照北角站的設計,提供跨月台轉車安排:南港島線東段往金鐘方向的乘客,可以於同一層轉乘沙中線往新界方向;而沙中線往中環方向的乘客,亦可以於同一層轉乘南港島線東段往南區方向。

不過,今次港鐵公司提出的疑似最新方案(但未經港鐵進一步證實),並非筆者所建議的方案,而是一個筆者之前想像不到的設計:南港島線東段及沙中線的月台將會位處於同一層,佈局由西至東將會是「沙中線路軌」、「月台」、「南港島線路軌」、「南港島線路軌」、「月台」、「沙中線路軌」。這個佈局正正就等同西鐵九龍南線通車後,紅磡站的全新安排,方便東西鐵乘客的轉乘。雖然筆者還是較喜愛自己提出的方案,可是港鐵的疑似最新方案已經比原先的方案更方便乘客,筆者已經「收貨」了。

總而言之,雖然有關方案未經進一步證實,筆者對港鐵公司可能願意優化南港島線東段金鐘站的轉乘設計感到高興,畢竟在第一輪諮詢報告摘要中,曾經表示過普羅大眾對金鐘站的設計沒有特別意見(即是代表筆者的意見只是小眾聲音)。筆者也希望港鐵公司能夠繼續細心考慮每名市民提供的意見(不論意見提出人數的多寡),並繼續優化南港島線的設計細節,使乘客能夠有最大的得益。

笑談網上流傳有基督徒祈求黃大仙區改名

在《家庭暴力條例》修訂爭議中,個別宗教人士的極端言論被很多香港市民所非議,不少網民亦乘機對那些偏激的教徒大肆批評。而最近網上便流傳一個傳聞,就是有基督徒在一個大型祈禱會中,公開祈求將九龍北部的「黃大仙區」改名為「慈黃區」。雖然這成為了又一個讓網民攻擊個別偏激宗教人士的「箭靶」,可是既然筆者不清楚這個傳聞的真偽,因此也無意就一個未經證實的傳聞去批評任何人士。筆者反而感到好奇,為甚麼建議改名的人兄會提出「慈黃區」這個怪異的名稱呢?

「慈黃區」的「慈黃」看起來真是令人不明所以,但這個名稱並非與任何基督教的典故有關,說穿了原來其實只是「慈雲山」和「黃大仙」各取頭一字而已。事實上,筆者翻查網上搜尋器的結果,發現「慈黃區」一詞早已被不少基督教人士採用,作為「黃大仙區」的代名詞,可見很多教徒已對這一個「地名」習以為常,因此也難怪有個別極端的教徒膽敢要求官方的地名也相應跟隨了。

使用「慈黃區」去迴避「黃大仙」一名,筆者認為也不見得是一個很恰當的選擇,一來「慈黃區」的「黃」已經代表「黃大仙」了,更重要的問題就是提出者根本就忽略了一個歷史悠久的地名——「竹園」。今日稱為「黃大仙」的地方,自古以來都是稱為「竹園」。即使後來1921年黃大仙祠興建,該處的地名依舊都是「竹園」。「黃大仙」成為地名是何時開始的事呢?這要待到1960年代,政府興建了兩組廉租屋邨,並以附近的黃大仙祠,命名為「黃大仙上邨」和「黃大仙下邨」,「黃大仙」便成為了這兩條屋邨的簡稱了。再到1979年,地鐵首段路線通車,黃大仙下邨旁的車站亦因為這條屋邨而稱為「黃大仙站」,這才開始使區外的市民稱呼整個地區為「黃大仙」,逐漸取代原本「竹園」的地名。

由此可見,今日「黃大仙」的地名,根本並非直接紀念「黃大仙」這名神仙,而是經過多重轉折(神仙名->祠名->屋邨名->地鐵站名->地名)而來。可見部份宗教人士迴避使用「黃大仙」這個地名,實在是過份敏感的舉動。而且就算真是不想使用「黃大仙」這個近三十年才興起的新地名,也大可以改用原本的地名「竹園」,根本沒有需要自創一個不倫不類的「慈黃區」出來吧?

那個祈求黃大仙區改名的網上傳聞,本來可以聽完之後一笑置之,只是筆者想藉著這個機會,向各位讀者輕鬆地談談又一個「港鐵站名影響地名」的實例而已。筆者不禁慨歎,還有多少香港人知道今日稱為「黃大仙」的地方原本是稱為「竹園」呢?

2009年1月21日星期三

天星小輪加價只解燃眉之急

天星小輪提出了接近一年的加價申請,上星期未被香港行政會議批准,確實使包括筆者在內的不少人感到詫異。筆者更發表了一篇《政府是否想逼死天星小輪?》,指責政府對天星小輪見死不救。另一邊廂,天星小輪為了盡快獲批加價,不惜再退讓一步,改為分開兩個階段加價,幸而今次終於得到當局首肯批准。可是,筆者認為這只能解決其燃眉之急。以其現時的定價,天星小輪也難望轉虧為盈。更重要的是,政府未來的一項決定,勢必將天星小輪推進深淵。

筆者認為,天星小輪即使按原定的幅度進行加價,也不算是過份,每程最多也不過只是3元,亦相信絕大部份乘客均可接受這個加幅。可是當局卻不是這樣去想,更一度莫視天星小輪現時差劣的財政狀況。天星小輪雖然最後只能爭取到今年先象徵式地加1角至3角,全年仍要虧蝕多500萬港元,可是這總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在眾多公共交通機構中,筆者相當欣賞天星小輪。雖然現已累積近三千萬港元的借貸,未來兩年仍要面對可觀的虧損,可是天星小輪仍願意捱下去,而不是選擇倒閉了事。同一時間,天星小輪亦承諾不會對其員工進行裁員或減薪,在經濟衰退的環境下,實在是難能可貴。另一方面,天星小輪在嚴重虧損的情況下,仍樂意繼續維持長者及傷殘人士免費優惠,承擔著相當的社會責任,更是值得一讚。畢竟現時其他公共交通機構,大部份的經營情況比天星小輪理想,對長者優惠卻顯得相當吝嗇,真是一個強烈的對比。假如要筆者雞蛋裡挑骨頭,天星小輪做得不足的主要就只是未有提供學生優惠而已。

無論如何,即使天星小輪成功加價,過兩年後將很有機會面臨一個更嚴峻的困境,就是政府打算搬走尖沙嘴碼頭巴士總站了。筆者不得不再三批評,政府的決定相當愚昧,只搬巴士總站而不搬天星碼頭,勢必嚴重影響巴士與渡輪的轉乘關係。天星小輪失去了這班巴士轉車客,經營情況必然雪上加霜。因此,筆者強烈反對政府現時的計劃。倘若政府真是希望在巴士總站原址發展遊客廣場,根本並不一定要搬走巴士總站的,為何當局不考慮將巴士總站保留,並於其上蓋興建廣場?就算當局決意搬走巴士總站,為何不索性將天星碼頭一併搬遷,構成一個集鐵路(尖東站)、巴士及渡輪於一身的公共交通交匯處?以上兩個方案中的任何一個,不僅均可以避免影響天星小輪的客量,政府又可以如願以償繼續興建廣場,當局為何不可以再加以考慮?

紅磡體育館翻新 本質亦難以改變

位於九龍紅磡的香港體育館於去年中開始進行了大型翻新工程,並將於下個月1日重開。當中的不少地方均作出了改善,例如座位數目雖然仍維持在1.25萬個,但新座椅較以前為舒適,並增設更多輪椅位置。可是筆者總是覺得,翻新後的紅館始終難以改變其本質,大部份在該處舉辦的活動將會繼續是演唱會,而非體育活動。

雖然紅磡體育館在這次大修中,特別增設了運動員熱身設施、符合國際標準的藥檢室以及傳媒室等等設施,但設置這些設施的主要原因,主要還是應付今年底舉行的東亞運動會而已。除了東亞運動會的比賽之外,還有多少體育項目會在紅磡體育館進行?這些設施根本很多時間毫無用武之地。如果不是為了應付東亞運的需要,恐怕當局可能未必願意花錢加建那些熱身和藥檢設施了。反而前台的燈光和音響等系統,或者後台的更衣室和化妝間等設施,對這個場館更為重要,因為所謂的「體育館」大部份時間根本都是舉辦演唱會罷了。

當局表示紅磡體育館在翻新後的場租維持不變,筆者則認為這白白錯失了一個改變場租機制的黃金機會。筆者認為,租用場館用作舉辦非體育活動(例如演唱會)時,場租大有調高的空間。當局也表示過今年紅館檔期已經全部爆滿,可見紅館檔期根本就已經是供不應求,即是存有加價的空間。可是如果對真心搞體育的租用者索取較高租金,恐怕會嚇怕他們打退旗鼓,使場地能夠名副其實地舉辦體育活動的機會更少。相反,即使向演唱會搞手提出加價,難道他們會因此而甘願放棄在紅館搞演唱會嗎?因此,提升非體育用途的場租,實在是一件值得去做的事。

2009年1月20日星期二

也談對《家庭暴力條例》修訂爭議的一些膚淺意見

香港政府最近提出《家庭暴力條例》修訂建議,所引起的爭議至今仍未平息。據筆者的理解,爭議的焦點,主要是將條例涵蓋範圍擴大至同性同居者後,仍將這條法例稱為《「家庭」暴力條例》是否恰當。除了小量極端人士本質上是反對擴大保護範圍之外,絕大部份人都是基本上同意這個修訂的,因此問題的重點純屬只是對「家庭」一詞的詮釋。雖然這個爭議已被不同的政黨、組織、學者甚至是民間人士發表過不同的意見,他們的意見也各有各的道理,但是姑且也讓筆者談談對這場爭議的一些膚淺意見。

在這場《家庭暴力條例》修訂爭議中,筆者對各方的表述並未有深入閱讀,也對道德層面的討論沒有興趣,所以便嘗試使用另外一個角度去剖析。在這次的爭論中,筆者觀察到的,主要是條例的中文名稱應否使用「家庭」的問題,英文條例名稱所使用的"domestic",反而似乎從來沒有人質疑過(例如為何不用"family", "household"等字)。因此,筆者認為這個問題簡單來說,只是如何翻譯"domestic"的問題。假如"domestic"被證實與「家庭」同義,那班反對中文名稱使用「家庭」的人士理應一視同仁地反對英文使用"domestic"。相反,假如"domestic"被證實與「家庭」有不同的意思,中文名稱便不應使用「家庭」這個不夠貼切的詞彙,而應該換上一個更合適的字詞來替代了。

恕筆者無暇到圖書館逐一翻看實物字典,以下是筆者翻查幾個網上英漢字典對"domestic"的中文翻譯(只取最適用於"Domestic Violence Ordinance"的解釋):

雖然網上的資料不能夠作為嚴格的學術參考,但既然以上的網上字典皆一致表明"domestic"可以翻譯為「家庭」,筆者認為結論仍算明顯,就是:"Domestic Violence Ordinance"翻譯為《家庭暴力條例》並無不妥之處。換句話說,既然"domestic"一詞無人質疑,為何與它同義的「家庭」卻遭受質疑?

筆者以上作出的這個結論,只是純粹從語言學的角度分析,完全迴避了「同性同居者(甚至同性戀者)是否屬於『家庭』」的道德爭論,可能會被人批評相當取巧。這就是筆者在文首形容自己的意見為「膚淺」的理由了。筆者只是希望分享一些主流之外的另類意見,讓各位讀者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加以思考。各位如果不能接受,大可以一笑置之,毋須認真對待。

2009年1月19日星期一

支持引入「煙牌」制度 打擊售煙予未成年人士

早前筆者在《支持更嚴厲規管零售煙販》中提及到,有組織派出未成年人士「放蛇」買煙,結果有超過六成商販違法賣煙。近日街坊工友服務處(街工)亦進行同類的「放蛇」行動,得出的結果更為駭人,共有八成八的店舖違例賣煙。筆者認為,這充份反映出禁止向未成年人士售賣煙草的法例形同虛設,並認為當局有必要正視這個問題,加強執法的力度,並考慮發出「煙牌」以便進行更有效的規管。

為甚麼有這樣多店舖會違法售煙?原因非常簡單,就是因為即使他們這樣做,也不會被檢控。既然如此,當有未成年人士要求買煙時,難道有生意也不做嗎?事實上,筆者也好像從未聽聞過有商販因為售煙予未成年人士而被當局檢控,可見當局根本就對這個問題相當莫視,對違例的煙販毫無阻嚇作用。

因此,為了加強規管,筆者實在十分支持引入「煙牌」制度,所有香煙零售商均須申領牌照,才可售賣香煙。這樣便可以使當局更容易監察售煙商販。此外,當局應該定期「放蛇」,測試商販會否違法賣煙,違法者會被吊銷「煙牌」一段時間。這樣才對煙販有阻嚇作用。另一方面,牌費收入扣除行政開支之後,也可以撥作反吸煙宣傳工作之用,可以算是一舉兩得。

2009年1月18日星期日

醫療融資延遲諮詢的兩難

之前筆者於《香港經濟遭遇困難 並非押後政改諮詢恰當理由》中,極力批評政府押後政制改革諮詢的做法相當不恰當。當時筆者已質疑,是否其他爭議較大的政策都要延遲諮詢。現在,食物及衞生局局長周一嶽,就面對應否押後醫療融資方案的諮詢這一個難題了。無論最終決定是否押後,相信周一嶽都會受部份人所非議。

周一嶽如果按原定時間表,如期於今年上半年推出方案諮詢公眾,無疑是變相質疑曾蔭權押後政改諮詢的決定。畢竟兩個政策皆有一定的爭議性,為何政改需要押後,但醫療融資則不用呢?相反,假如周一嶽決定改在較遲的時間才進行醫療融資諮詢,除了會被人批評政府對醫療改革缺乏承擔之外,另一方面也會引起其他政策是否應該一視同仁延遲諮詢的爭議。

由此可見,醫療融資用不用延遲諮詢,將會是周一嶽將要面對的兩難。就讓大家拭目以待,看看周一嶽的抉擇如何了。

2009年1月17日星期六

喜見大埔林村設置仿真許願樹

大埔林村昔日以許願樹而聞名,吸引不少善信到該處拋寶牒祈福,以農曆新年期間尤其熱鬧。可是於2005年的農曆新年,許願樹的樹幹塌下傷人,該樹亦被揭發損傷嚴重,從此拋寶牒到許願樹的行為被嚴格禁止,林村從此亦失去了相當的吸引力。筆者當時已經認為,既然不能向真樹拋寶牒,何不設置假樹,讓這個習俗得以延續?接近四年之後的今日,林村村公所終於想到了這個構思,決定設置一棵仿真許願樹,讓市民能夠再嘗拋寶牒的習俗,筆者對此也感到欣慰。

自從當局禁止市民拋寶牒到許願樹之後,雖然仿效了日式寺廟的做法,改設木製的許願架,供許願者掛上寶牒,可是這樣的許願顯然大為失色。拋寶牒的意義,在於未必能夠「一擊即中」,必須透過許願者熟練的技巧以及誠心的祈求,才有機會成功掛上寶牒。這樣的許願方式實在有不少的樂趣。相反,設置許願架讓人直接掛上寶牒,便失去了上述的意義。難怪過去三年林村的新春市場,皆落得慘淡收場了。

今年林村村公所終於明白到,只有重新設置可供人拋寶牒的許願樹,才能夠恢復林村的吸引力。可是假如使用真樹,勢必引起樹木保育人士的激烈反響。因此,許願樹的角色就交由一棵仿真許願樹擔當。根據傳媒報道,那棵膠製的許願樹高逾16呎(約5米)。雖然體積與真的許願樹還有一段距離,但總算讓市民能夠重拾拋寶牒的樂趣。這樣既可以延續以往的傳統習俗,又避免對樹木造成任何傷害,可以算是一舉兩得。筆者認為,假如村公所能將售賣許願樹寶牒的部份收益,用作保育村內的樹木,便顯得更有意義了。

2009年1月16日星期五

港鐵站名趣談:英文站名的一些特別例子

上一回筆者談論過有關港鐵站名的中文用字有甚麼令人疑惑的地方,今次便應該輪到談論英文站名了。中文和英文均為香港的官方語言,港鐵站名固然便需要同樣有官方的中文站名和英文站名。然而一些英文站名的取名,卻讓部份人覺得好奇或質疑。今日就讓筆者談談當中的一些特別例子。

調景嶺本來的英文名稱是「Rennie's Mill」;將軍澳本來的英文名稱則是「Junk Bay」。為何調景嶺站和將軍澳站的英文站名卻使用音譯自中文地名的「Tiu Keng Leng」及「Tseung Kwan O」?這樣會否對使用英文的乘客構成不便?在解答這些問題之前,先看看兩個英文地名的由來。「Rennie's Mill」譯回中文即是「倫尼的磨坊」,話說1905年一個名為Rennie的人在該處興建麵粉廠,所以該處便得名「Rennie's Mill」了。雖然麵粉廠因為經營不善於三年後便倒閉了,可是其英文地名一直沿用,直到1990年代將軍澳新市鎮的發展,「Rennie's Mill」這名稱顯得有點不倫不類,加上1997年香港主權移交的因素,官方英文地名亦改為「調景嶺」的中文音譯。而「Junk Bay」本來是「帆船灣」的意思,可是「Junk」一詞也有「垃圾」的意思,所以在將軍澳新市鎮的發展時,也順便將官方英文地名改為「將軍澳」的中文音譯。由此可見,在地鐵將軍澳線通車之前,兩地的官方英文地名已經改變了,地鐵在決定車站名稱時,自然便以官方最新地名為準。筆者認為這種做法相當合理,畢竟今時今日真是不是很多人知道「Rennie's Mill」及「Junk Bay」這兩個舊名,假如貿然使用,反而為很多乘客帶來疑惑。對於使用英文的乘客而言,雖然以中文音譯的英文站名是難記一些,但始終會帶來另外的好處,就是當問路的時候,普羅大眾應該都會聽懂所指的地名是哪一處,而不會出現「雞同鴨講」的情況。

調景嶺站能夠與「Tiu Keng Leng」完全對應,可是有一個車站的中英文名稱被認為不能完全對應:「迪士尼站」的英文名稱不是「Disneyland」,而是多了「Resort」一字,即是變成「Disneyland Resort」。究竟這樣的用意何在呢?「Disneyland Resort」所指的,就是「香港迪士尼樂園度假區」。這個度假區包括主題公園、酒店、迪欣湖及其他配套設施,而「香港迪士尼樂園」只是「香港迪士尼樂園度假區」當中的主題公園部份。迪士尼站所服務的就是整個「迪士尼樂園度假區」,因此英文名稱便採用「Disneyland Resort」而非「Disneyland」。至於中文名稱,本來應該稱為「迪士尼樂園度假區站」,可是這個站名很明顯是過長,所以才縮減至「迪士尼站」三個字。「Disneyland Resort」只得兩個字,尚算簡潔,自然便沒有縮短的必要了。「迪士尼線」稱為「Disneyland Resort Line」,也是同一個道理。

除了以上的例子之外,筆者認為值得談談的,還有尖東站的英文名稱。尖東站的「尖東」,全稱是「尖沙咀東」,英文通常稱為「Tsim Sha Tsui East」,可是尖東站的英文名稱,卻使用「East Tsim Sha Tsui」。這與荃灣西站的「Tsuen Wan West」,以及兩鐵合併後之旺角東站的 「Mong Kok East」,顯得格格不入。坊間對這個名稱有不同的解釋。有指「尖東」是一個正式的地名,故將「East」字放在前面;相反「旺角東站」只是指「旺角」東部的車站,沒有「旺角東」這個地名,故將「East」字放在後面。這個說法有相當明顯的破綻,就是「尖東」的通用譯名乃「Tsim Sha Tsui East」,除了尖東站之外也找不到其他以尖東命名的設施會使用「East Tsim Sha Tsui」,因此以上的解釋並不合理。另外一種說法則指出,尖東站的位置並完全位於尖東的地域,因此故意將之稱為「East Tsim Sha Tsui」以茲識別。事實上,尖東與傳統的尖沙咀舊區以漆咸道南為界,而有半個尖東站確實座落於漆咸道南以西,因此這種說法則有一定的道理。可是筆者對此仍有不滿的地方:既然英文名稱要與傳統上的「East Tsim Sha Tsui」區分,反而中文名稱又不用與傳統上的「尖東」區分呢?

事實上,尖東站最早並不是稱為「尖東站」的。翻查歷史資料,這個車站的構思可追溯至1970年的地鐵方案,當時稱為「馬連拿站」(Mariner),指的是當時位於中間道一帶的海員俱樂部。到了1990年代,這個車站被重新提起時,那個海員俱樂部已經不存在了,才有「尖東站」這個以「尖東」為名的新名稱。筆者認為,中文站名使用「尖東」並沒有問題,始終有半個車站都是在尖東的範圍,故此同樣道理,英文站名一致地使用「Tsim Sha Tsui East」也沒有問題,現時的「East Tsim Sha Tsui」反而顯得多此一舉。假如當局真是認為需要與傳統的尖東區別,中文也同樣不應使用「尖東」了,那麼就只能使用另一個地名:「訊號山」。不過顯而易見,「訊號山」的知名度遠遠不及「尖東」,因此還是以「尖東」一名佔優。

香港經濟遭遇困難 並非押後政改諮詢恰當理由

香港經濟不景,竟然成為政府押後政制改革諮詢的藉口。行政長官曾蔭權不惜打破去年10月施政報告的承諾,昨天宣佈將2012年特首及立法會政制改革諮詢押後,由今年上半年內延至今年第四季。筆者無疑同意經濟民生問題需要政府密切關注,可是卻不認同因此而將政制改革完全置之不顧。政府的決定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理據,而且弊處也明顯多於利處,實非明智之舉。

特首聲稱要將政制改革諮詢工作押後至今年第四季的理由,就是政府此刻要聚精會神應付經濟嚴峻的情況。假如這個道理正確,其他政策也理應一併讓步了。諸如停車熄匙、教學語言微調,甚至淫審條例改革等等政策,根本與改善經濟沒有直接關係,加上這些政策一樣都是有廣泛爭議,一樣會引起社會的紛爭矛盾。因此,政府是不是應該要一併煞停這些政策的諮詢和制訂呢?

更重要的是,為何曾蔭權相信今年第四季一定會比今年上半年更適宜進行政改諮詢?難道他有充足信心可以用大半年時間使香港經濟復甦,並改善失業問題,營造一個理想的諮詢時機?以現時全球金融環境來看,筆者難以感到樂觀。萬一很不幸地,香港經濟於今年第四季陷入更嚴峻的谷底,譬如說恆指只剩下六七千點,同時失業率則有八九個百分點,那個時候政府才「硬著頭皮去諮詢」,而不「聚精會神應對經濟危機」,是否顯得「自打嘴巴」呢?

另一方面,將政改諮詢押後半年,同時代表少了半年時間進行諮詢,剩下只有大約一年的諮詢時間。既然曾蔭權認為2012年的選舉方法是重大課題,需要社會深入理性討論,凝聚廣泛共識,為何還要反其道而行,縮短三分之一的諮詢時間?這樣短的時間,對這個爭議甚大的議題來說,恐怕不夠時間進行反覆討論,反而更難凝聚一個能夠協調各方意見的共識。換句話說,押後政改諮詢之舉,實在對香港政制發展有著相當不利的影響。

總括來說,香港政府決定押後諮詢政改的理據不足之餘,引起的副作用亦很明顯。曾蔭權與其背負著「食言」和沒有誠信的罪名,何不按照本來的承諾展開政制改革諮詢呢?即使如期在今年上半年進行,政制改革諮詢也不可能在今年內有最終定案,因此筆者建議政府在如期開始進行公眾諮詢的同時,大可以將第一輪諮詢的諮詢期延長,讓社會有更多時間討論初步定案。而且在諮詢初期的階段,政府根本亦不需要投放大量精力和資源,因此一定能夠同時兼顧處理經濟及其他議題。這樣的安排,相信比現時一刀切押後諮詢政改的開展來得更加合理,並更為被廣大市民所接受。

2009年1月15日星期四

雄濤廣播威脅交還牌照又如何?

筆者於去年11月寫過一篇《雄濤廣播在坪洲興建發射站做法不當 》,透露於申請廣播牌照時承諾過毋須進行任何工程的雄濤廣播,出爾反爾地打算在坪洲興建發射站,引起坪洲居民及其他不少人士強烈不滿。筆者一直期待雄濤廣播會解釋事件。直到昨天,負責人鄭經翰終於出來解話,為興建發射站一事辯護,更威脅若問題未能解決便可能會交還牌照。筆者覺得這番言論只是希望博取社會輿論的同情,希望市民能夠支持雄濤廣播興建發射站。不過,筆者並不會因此而動容,若果發射站爭議未能解決,筆者絕對支持雄濤廣播交還牌照。

筆者在之前的文章已經分析過,雄濤廣播在諮詢文件中,確實曾表明沒有進行建築工程的需要。可是雄濤廣播現在卻計劃興建新發射站,很明顯就是違反了在諮詢文件作出承諾。因此,雄濤廣播理應就與諮詢文件不同之處(亦即決定興建新發射站一事)再進行公眾諮詢。換句話說,如果興建新發射站一事通過不到公眾諮詢一關,交還牌照絕對是合情合理的。

雄濤廣播辯稱,本來打算在新城電台和商業電台發射站上加建發射設施,但到遭這兩個商營的電台以技術原因反對。筆者卻質疑,為何雄濤廣播在獲發廣播牌照後,才發現有如此的問題?若果未能肯定其他電台願意借出發射站的位置,為何在諮詢文件卻誇下海口言之鑿鑿地表明不需要額外興建發射站?就算現時兩個商營的電台基於自身利益不肯借出,公營的香港電台又會否願意「蝕底」一點接受?

筆者認為,就算雄濤電台最後決定交還牌照,也並非一件壞事。畢竟這只是反映現時僅餘的唯一AM廣播頻譜並不適宜交由商營機構運作,反而有助推動香港數碼電台廣播的發展。當數碼聲音廣播能夠在香港順利推行,不僅雄濤電台屆時能夠受惠,其他有志在香港進行廣播的團體(例如民間電台)亦有機會獲發牌照,不再受到現時頻譜數目的限制。

政府高薪職位無助解決副學士就業問題

針對副學士認受性低的問題,政府表示即將招聘7,700個公務員職位中,有4,300個可以供副學士畢業生申請,入職月薪更高達約19,000港元,與副學士平均薪酬9,000元相差超過一倍。可是,筆者認為這根本對解決副學士就業問題沒有甚麼實質幫助。更重要的是,現在就連擁有更高學歷的大學學士畢業生也面對就業問題,政府現在提出要解決副學士就業問題更為顯得不切實際。

為何政府那四千多個職位根本無助解決副學士就業問題?首先,那些職位並非專為副學士畢業生而設的,根本就只是現有職系的空缺。更重要的是,那些職位只是將副學士資歷列為最低入職要求,擁有更高學歷的求職者當然也是可以申請的。尤其是那些職位的薪酬明顯高於大學學士畢業生的薪酬水平,肯定吸引大批擁有學士資歷的人申請。看看去年底政府招募起薪點只是約10,000元的「二級物料供應員」,只是要求中學會考及格學歷,最後吸引了逾一萬人申請,當中超過一半具大學學歷。就連只需會考學歷的工作也被大學生「爭崩頭」,試問政府即將推出的那四千多個月薪萬多的「筍工」,又怎會不成為大學生爭相競逐的囊中物?政府總不能規定具大學學歷或以上的人不能夠申請這些職位吧?況且若果政府純粹為解決副學士就業問題,放棄選擇大學畢業生而聘用副學士畢業生,反而對大學畢業生造成不公平,形成另類的學歷歧視了。

香港經濟面臨不景氣,當大學畢業生找工作也變得困難之時,要解決副學士就業問題恐怕只是鞭長莫及。即使政府再開辦更多公務員職位,即使是月薪一萬的基層職位,已經未能應付大學畢業生的需求了,何時才輪到聘用副學士畢業生呢?在這個時勢,幫助副學士的方法就只有鼓勵他們繼續升學,提供更多資助學位課程,使他們能夠得到更高的學歷,才能有力與大學畢業生競逐供不應求的職位空缺。

2009年1月14日星期三

政府是否想逼死天星小輪?

政府在以鐵路為主導的交通政策上,其他公共交通工具的經營並不算很如意。不過,巴士、小巴等陸路交通的情況已經算是不錯。筆者認為,渡輪才是政府最為忽視其重要性的公共交通,當中天星小輪的受害程度尤其明顯。最近的例子就是當局仍未批准天星小輪早於去年初提出的加價申請。天星小輪對此回應謂有可能「無信心繼續營運下去」,筆者認為這句話並非說笑。假如政府仍不正視天星小輪所面對的問題,天星小輪恐怕終有一日會被逼結業。

自從2006年底中環天星碼頭需要搬遷後,天星小輪的客量明顯受到影響。雖然政府興建了一條行人天橋連接國際金融中心至新天星碼頭,可是方便程度始終遠遠不及碼頭舊址,加上碼頭新址一帶目前還並未有甚麼發展,當然就不能吸引到新客源了。據天星小輪表示,這兩年來客量大跌一成八,累積虧損更達到二千萬港元。因此,他們才於2008年2月提出加價申請,效果亦只是補貼部份虧損,短期內也難以轉虧為盈。可惜的是,政府拖延了幾乎一年,對天星的加價請求還是愛理不理,實在令人費解。除了政府想逼死天星小輪這個陰謀論之外,也難以想出另一個原因。近日天星小輪更表示目前已經嚴重資不抵債,須依賴貸款維持營運,可見其財政狀況的嚴峻。筆者亦相信大部份市民會體諒及同情天星的困局,不反對其作出溫和的加價。更重要的是,即使天星加價後,仍然是眾多跨越維港的公共交通工具當中最便宜的選擇。

政府除了應該立即處理天星小輪的加價申請之外,筆者亦藉此機會再一次表示反對政府將尖沙咀碼頭巴士總站發展成遊客廣場的計劃。筆者重申,假如政府一意孤行,刻意割裂現時巴士總站及渡輪碼頭唇齒相依的關係,便等同給予天星小輪「催命符」,直接逼死天星小輪。筆者實在希望政府可以認真考慮「上層廣場,下層巴士總站」或者「將天星碼頭搬到尖東站海旁」的方案,確保天星小輪的客量不受遊客廣場的計劃所影響。

天星小輪歷史悠久,滿載著香港人的集體回憶。即使到了今時今日,仍然有不少市民每天依賴天星小輪上班上學,天星小輪亦是吸引外地遊客的一個特色景點。相信絕大部份香港人,都不希望天星小輪因為無法經營下去而遭到清盤結業的命運。筆者實在希望政府能夠認真正視天星小輪所面對的困難,不要見死不救了。

重申對啟德發展計劃的幾點批評

昨天筆者提及過現今仍是空地一塊的西九龍文娛藝術區,今日則談談另一塊閒置逾10年的用地:前啟德機場用地的發展計劃。政府剛剛宣佈完成這項工程的可行性研究,並將會分3個階段完成各項設施,歷時長達12年,總耗資達1030億港元。可是,筆者對有關細節有幾點不滿。當中部份批評已散見於筆者昔日撰寫的文章,現在就讓筆者重申一次這些可以改善的地方。

首先,政府建議的發展次序很有問題。公屋規劃區於2013年率先落成的同時,週邊的各類社區設施均尚未完工,當中的醫院更完全沒有落成時間表。這明顯是對首先遷入的居民並不公平。就算政府未能一下子落實興建所有社區設施,至少也應該興建其中一部份,滿足那批擔當「開荒牛」的公屋居民之需要吧?況且整個發展計劃拖得太長久了,體育館和都會公園要分別遲至2017年及2021年才有望完工。政府為何不願意投放更多資源使這些設施能夠加快落成?

而且,政府為了討好環保人士,做的東西有時真是不可理喻。例如筆者之前在《啟德公屋地基重建 為環保而不環保》中,批評當局浪費四億公帑重建早已打好地基,純粹為了迎合環保人士降低密度的訴求,並沒有考慮其他較低成本的方法。不過,最令筆者感到不滿的,就是政府一心討好那些反對填海人士,決定以「零填海」的方式發展整個啟德,正如筆者於《啟德發展計劃零填海的遺憾》提到,這根本就是矯枉過正,完全忽視了進行小量填海對規劃帶來的好處。筆者後來在《再談啟德明渠應否被填海》中,亦批評過在牛頭角與前跑道之間留下一條寬闊的水道根本是不倫不類,在跑道中間「夾硬」打開一個缺口就更為突兀。政府還希望以不成熟的生物除污法企圖解決明渠發出的惡臭,筆者之前已經相當質疑其成效。現在政府終於肯承認,即使除污後其水質並不會比維港水質明顯乾淨,因此無法玩水上活動。那些反對填平明渠的人士,是時候反思一下是否仍然值得繼續支持這樣做了。

除此之外,筆者亦批評過啟德體育館只得四萬五千個座位的規模實在是太細了。人家廣州、深圳等週邊城市,都正在興建規模更大的體育館,何以香港這個十年後才落成的體育館反而會比不上呢?另一方面,雖然政府願意將「龍津石橋」的碼頭遺蹟原址保留,可是卻未有如筆者於《宋王臺應考慮遷回原址》建議般,將年代更久遠的宋王臺遺蹟安置回原址,顯出政府對保育古蹟的決心不夠堅定。

雖然筆者也希望整個啟德發展計劃能夠盡快全面落成,不過這並不代表筆者能夠對於以上這些不滿「隻眼開隻眼閉」。希望政府在正式開展整個計劃之前,能夠再作出適當的改善,務求打造一個優質的發展區。

2009年1月13日星期二

西九龍文娛藝術區又搞一次設計比賽?

香港立法會旗下西九龍文娛藝術區發展計劃小組委員會,發表了第三期研究報告。當中建議當局押後推行M+博物館的計劃,並應該為文娛藝術區舉辦設計比賽,以突顯地標效應。筆者基本上贊成暫緩M+博物館的計劃,認為當局應該優先興建能夠達致收支平衡甚至略有微利的表演場地。反而委員會建議舉辦設計比賽,筆者則認為沒有這個需要。

事實上,西九龍文娛藝術區並不是從未搞過設計比賽的。早於2001年4月至9月期間,香港政府已經為西九龍文娛藝術區舉辦概念規劃比賽,由一個10個國際和香港知名人士及著名建築界人士組成的評審團負責評審。這個比賽一共收到161份本地及海外參賽作品,並由評審團選出冠軍、亞軍及三個優異獎。2002年2月底,評審團公佈比賽結果,由香港國際機場設計者Norman Foster為首的團隊的設計勝出這個比賽。這亦即是後來一度被採用的流線型天幕設計了。天幕設計雖然勝出了這個比賽,可是其得到的劣評甚多,加上單一招標等等的其他爭議,到了2006年2月,政府最終順應民意,正式宣佈放棄堅持天幕設計,西九龍文娛藝術區計劃可以說是推倒重來。

雖然天幕設計被否決,可是筆者認為這並不代表需要再搞一次設計比賽,因為之前的設計比賽亦有其他得獎設計可以參考。政府雖然已經移除了「西九龍填海區概念規劃比賽」的網站,普羅大眾再難以查看各得獎作品詳情,可是其他得獎作品的概念圖仍可在香港政府新聞公報中看到。例如那個不敵天幕設計的亞軍作品,就是以「水」為主題,雖然外觀不及冠軍突出,可是這是評審團從百多個作品中選出第二優秀的設計,相信背後總會有一定的特別之處。雖然政府對文娛藝術區的設施要求已經有所不同,可是並非代表不能參考這些得獎作品的設計主題和概念。假如當局願意這樣做的話,便不需要又再舉辦多一個設計比賽,既節省金錢,更重要是節省了舉辦比賽的時間(上次比賽用了差不多一年時間),使文娛藝術區能夠早日落成。

看回2002年那篇新聞稿,時任規劃地政局局長曾俊華當時表示,西九龍文娛藝術區首幢新設施預計可於2008年落成。現在2008年已經成為歷史,曾俊華本人亦已經榮升至財政司司長,西九龍的一大塊空地反而仍然「桃花依舊」,真是令人感到唏噓。筆者實在希望當局能夠加快文娛藝術區的發展進度,不要再一直拖延了。筆者可不想於十年八年後翻看這篇文章時,西九龍仍然是一大塊空地。

2009年1月12日星期一

Google Map比賽作品徵求您的意見

筆者早前提到,本網誌一幅闡述大角咀至旺角行人通道建議的地圖,成為了Google地圖創作比賽入圍作品。由即日起至1月20日,歡迎各位讀者對筆者(以及其他參賽者)的地圖提出寶貴意見。希望大家能夠積極發表回應,筆者定必會留意。請按此連結作出評分及撰寫意見。謝謝。

至於其他參賽作品,則可以到 http://google.com.hk/mymapsawards 瀏覽。

(備註:在評分或發表意見之前,需要先登入Google帳戶。)

要「有衣食」還須食肆及顧客心態改變

很多香港人都有浪費食物的陋習。有組織最近調查便發現,有八成多受訪者外出用膳時曾經試過吃剩飯菜,但當中只有一成多人會主動要求「少飯」。該組織決定於每月的第一個星期三訂為「有衣食日」,顧客惠顧指定食肆時要求「少飯」,便可享有1元折扣優惠,而飯量則較原來減少三分之一。筆者認為這類型的活動每月只搞一次,就好像「做騷」一樣,根本就難以改善浪費食物的情況,況且這項活動其實對食肆及顧客雙方均是不太吸引。食肆及顧客心態必須要改變,才有望真正解決有關問題。

該組織只能夠爭取到部份食肆每月只有一天才有「少飯減1元」的優惠,很明顯是因為這項優惠對食肆的得益很少。雖然從顧客的角度去想,大家可能會質疑:少三分之一白飯才減1元,如此細微優惠對於動轍30多元的一餐飯根本就缺乏吸引力,彷彿是食肆方面有所得益,可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筆者粗略進行了一次計算:假設每公斤白米的來貨價約9元,以一份白飯200克計算,即使連同直接涉及將米煮成飯的成本,大約也只是2元多。即是說,雖然現時一碟飯很多時都至少廿多元,但當中牽涉白飯的成本連售價的十份之一也沒有。減三分之一飯量便提供一元優惠,對多數食肆來說反而是「蝕底」了,除非個別食肆提供的飯量本身已經特別多,又或者採用了貴價米。可是大多數顧客都不會如此細心地思考,只會直覺地認為如此的優惠根本是微不足道,尤如施捨。因此「少飯減1元」的優惠,其實對食肆及顧客雙方均是兩面不討好。

筆者認為,要減少食肆顧客浪費白飯的情況,更有效的做法應該是將以上的優惠「反轉」:食肆預設的飯量較現時為少,等同「少飯」的份量,顧客想取得「中等」或「加大」的飯量則需要額外加錢。這個方法能夠解決顧客「怕蝕底」的心態,使他們願意按自己的食量購買合適的飯量。雖然這個方法聽起來似乎不錯,可是為甚麼沒有食肆願意這樣做?相信這是因為食肆的一個心結:預設提供少飯的話,很多人將會選擇少飯而不願意花錢加飯(從八成多人吃剩飯可以估計到還有多少人願意加飯?),勢必影響營業額,因此才寧願綑綁式地提供多得大部份人也吃不完的飯來增加營業額。這可以說是輪到食肆「怕蝕底」了。假如食肆能夠拋開以上的成見,便有望能夠令顧客盡量不會浪費白飯。

總括來說,要做到「有衣食」,採用的方式還是其次,最重要還是食肆及顧客雙方的心態均須作出改變,不要過於斤斤計較,才有望能夠做到減少浪費食物。

(題外話:「有衣食」的原意是珍惜食物和衣服,可是大眾似乎只將「有衣食」限定於「不吃剩飯」,卻忽視了珍惜衣服的重要性。難怪現在有不少香港人喜愛瘋狂買衫,穿過一兩次甚至未穿過便將之丟棄了。)

喜見田灣混凝土廠主動決定搬到柴灣

筆者早前於《支持將田灣混凝土廠搬到石澳》中批評香港島田灣的混凝土廠過於接近民居,並支持南區區議會將之搬到石澳石礦場現址的建議。可是,規劃署卻堅持石澳的選址應興建水上活動中心,同時又未能提供其他可行選址,使問題一直未能解決。然而,最近混凝土廠營辦商主動向南區區議會提出,願意於今個月將廠房搬到柴灣工業區。筆者對此當然表示欣慰,並有利該處一帶發展作休憩及旅遊用途。

為甚麼會出現如此戲劇性的發展呢?這實在有賴南區區議會的努力。早前他們雖然未能成功爭取將混凝土廠立即遷離,可是卻成功要求混凝土廠改以每季續約的方式租用該地。混凝土廠營辦商認為,如此短期的租約會為續租事宜添上不明朗的因素,所以才放棄租用該地,並把廠房遷往柴灣工業區。可是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東區區議會議員當然對此感到不滿,並擔心加重區內的交通負荷。筆者則認為,柴灣工業區的選址始終都是較田灣海旁的選址理想得多,畢竟前者頗為接近民居,但後者則對柴灣居民沒有甚麼嚴重的影響。

可是筆者並未有因此而滿足,並希望長遠來說能將田灣海旁所有工業用途的建築遷走,將該處一帶發展為休憩及旅遊用途。休憩設施能夠惠及華貴及嘉隆苑的居民,旅遊設施則可配合香港仔漁人碼頭發展項目。該處能遠眺東博寮海峽及南丫島的優美景致,不失為一個興建酒店的理想選址。

2009年1月11日星期日

譴責剽竊本網誌文章的行為

記得有人說過,有一個方法可以看到網誌質素的好與壞:假如一個網誌能夠吸引到別人抄襲剽竊,便證明到那個網誌算是寫得不錯了。本網誌開了接近半年,最近終於受人「賞識」了。多得有網友報告,筆者才知道有一個Yahoo Blog的網誌(孤念其初犯,暫時不公開其名稱及網址),涉嫌剽竊(即是整篇完整地抄襲)了本網誌的五篇文章,全部都是與「車站名稱」有關,其中四篇更是「港鐵站名趣談」系列的文章。筆者已於今早向有關網誌發出警告,要求遵從本站的授權條款,如果對方不作理會,筆者不排除會作出進一步行動。

筆者為了使本網誌的文章被更多人看到,已經決定放棄傳統上的保留所有版權,而選用了「共享創意」(Creative Commons)的授權。根據本站所採用的「共享創意 署名-非商業性-禁止衍生 3.0 」授權條款。基本上只要列明出處及授權條款,整篇引用作非商業用途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筆者甚至建議過其他網誌作者改用「共享創意」的授權,方便網友分享文章。然而,網上總有人視版權如無物,仍敢明目張膽地抄襲剽竊。在這次事件中,最令筆者感到不爽的是,有不知情的網友回覆該網誌的剽竊文章,還盛讚文章寫得詳盡,本來是屬於自己的稱讚這樣就被人盜取了。

有讀者建議過筆者,像「港鐵站名趣談」系列這類文章,大可以正式出版成書賺錢,言下之意似乎是筆者在網誌免費分享乃是糟蹋了一個賺錢機會。不過,即使出現今次的剽竊事件,筆者也不後悔,畢竟筆者覺得出書這回事自己還是遠遠「未夠班」。別人寫兩三年網誌才出書,銷情也只算是一般;筆者若果現在貿然出書,究竟有多少人會願意買?與其如此,筆者倒不如在此免費地向大家分享,賺的就只是每星期還不夠買一杯咖啡的廣告費就算數了。

2009年1月10日星期六

紓緩直通車對東鐵線影響解決辦法:共用北環線及高鐵通道方案

現時香港每日約有三四十個班次的直通車,往返紅磡站至廣州東、肇慶、上海及北京等地。雖然看起來數量不算多,但對於東鐵線的班次安排有著一定的制肘。沙中線通車後,當局一方面希望東鐵線過海,另一方面卻反而將每列列車縮減四分之一的車卡。筆者於《東鐵為過海縮3車廂實在不智》亦極力批評過這個安排,並指出東鐵線難以再加密班次。而當中一個主要原因,就是直通車的存在了。當局亦無意在廣深港高速鐵路通車後,取消現時經東鐵線的直通車服務,這一點筆者總算可以理解,畢竟高鐵不能取代現時駛經廣深鐵路的直通車服務。那麼,直通車對東鐵線影響如何能夠盡量減低?筆者準備了兩個方案,除了能夠達到這個目的,也能夠有其他額外的效益,今日就先看看成本較低的「共用北環線及高鐵通道方案」。

筆者的構思,就是希望能夠善用服務新界北部的北環線,以及廣深港高鐵的通道,分流所有直通車班次直達西九龍站,不用再經過東鐵線,即是不再以紅磡站作為跨境列車的終點站,統一以西九龍站作為終點站。

筆者的方案主要分為三個部份:北環線、廣深港高鐵通道以及連接兩間之間的路軌。其中廣深港高鐵通道經已落實興建,北環線亦在當局較長遠的鐵路發展計劃之內。不過,筆者的北環線建議,與當局的略有不同。當局原先建議該線由西鐵線的錦上路站作一分支,經過洲頭站(轉乘東鐵線落馬洲支線)往落馬洲站。而筆者則建議在轉入落馬洲站之外,興建另一條分支直往羅湖站,即是令到西鐵線於新界有三個總站:屯門站、落馬洲站及羅湖站。這樣同時不用興建洲頭站作轉車之用,改為利用預留的古洞站取代之。而直通車的走線,正正是由被延長的北環線開始。直通車從羅湖站進入香港境內之後,便可取道北環線的路軌,直到新田一帶為止,改經另一條全新路軌,接駁廣深港高鐵通道的路軌,然後沿這條通道直接前往西九龍站。

這樣的安排有多個好處。首先,直通車便不需要使用東鐵線的任何路軌,使東鐵線可以騰出小量加密班次的空間,同時也可以有助輕微縮短直通車的車程。此外,將北環線連接羅湖後,由於西鐵線同樣直達九龍,屆時便可以分流來往羅湖站的乘客改為乘搭西鐵線,變相紓緩東鐵線的客量。還有,把跨境車站統一設於西九龍站,除了方便港鐵公司管理之外,也可以方便旅客識別,避免出現去錯車站的情況。西九龍站亦將會有望成為香港的中央車站。

不過,假如當局堅持直通車應繼續以紅磡站為終點站,那麼還有沒有其他解決辦法?筆者也有另一個成本較高的方案,但因為篇幅所限,還是留待日後才向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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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9日星期五

港鐵站名趣談:站名中文用字的一些特別例子

港鐵站名如何決定,相信各位讀者早前已經看過不少例子了。可是在決定車站名稱之後,應該怎樣如何去寫站名的中文用字,也是不容忽視的地方。假如站名是寫錯了字,當然會貽笑大方,更會使市民習非成是。可是反過來說,假如站名只是為求「正字」,而棄用市民習慣使用的用字,同樣也是不可取的。今日就讓筆者帶大家看看當中的一些特別例子。

有人指出,「油麻地」原本應該寫作「油蔴地」;「尖沙咀」原本應該寫作「尖沙嘴」,可是港鐵站名卻棄後者取前者,使大家逐漸忘記了這兩個地名的正寫。究竟實情又如何呢?先看看「油麻地」的地名由來。大約在1860年代或更早之前,一些漁民選擇在該處修補漁船,並在該處曬晾船上的麻纜,故得名「麻地」,後來改稱為「油麻地」,當中的「油」是指桐油,也是修補漁船的一種重要原料。由於「麻」字通「蔴」字,故又寫作「油蔴地」,但當地居民最初究竟是使用「麻」還是「蔴」字,現在已經很難考究。不過,1924年成立的油麻地小輪,其正名是「香港油蔴地小輪船有限公司」,選用了「蔴」字,故可推斷至少當時以寫成「蔴」字較為普遍。然而到地鐵通車時,「油麻地站」卻使用「麻」字,相信這是由於其時很多人已把地名寫成「油麻地」所致。而地鐵站名的威力,使「油蔴地」的使用進一步式微。據聞現時只有中華電力的「油蔴地變電站」選用了「蔴」字,其他名稱有「油麻地」都全部改用「麻」字了。

另一個相似的例子的「尖沙咀」與「尖沙嘴」。不過,今次不同的是,「咀」字與「嘴」字並不是相通的:「咀」是動詞,最常用的意思是嚼食;「嘴」則是名詞,古義是鳥類的口部(後來人類及其他動物的口部也可以稱為「嘴」),又引申指像鳥嘴一樣突出的地形。「尖沙嘴」是九龍半島西南端的一個海角,而當時的那個海角尖銳突出,地面則為沙地,所以就稱為「尖沙嘴」了。因此,理論上「尖沙嘴」才是正寫,「尖沙咀」則是寫了別字。然而,由於「咀」字與「嘴」字同音,人們便將「嘴」簡化為「咀」,於是便約定俗成地將地名寫作「尖沙咀」。因此地鐵最後決定使用「尖沙咀站」,實屬可以接受。

除了選用哪一個字有討論的空間之外,就連一個字的寫法,也有爭論之處。例如有人曾經批評過,「荔枝角站」的「荔」字寫錯了,將三個「力」字寫錯成「刀」字,變成了「茘」字。到底當中有甚麼典故?有傳聞指「茘」其實是日文漢字的正寫,由於當時興建地鐵的工程是由日本財團承辦的,而他們在製作車站名稱的字型時,未有留意到「荔」的中文漢字與日文漢字寫法不同,所以便使用了「茘」這個日文漢字的寫法。這個傳聞是否屬實,真是信不信由你了。然而筆者也想在此分享另一個更少人知道的可能性。其實「」這種寫法於古時才是中文正寫,「」才是俗寫,這至少可以在《康熙字典》中查看得到。究竟「荔」何時才取代「茘」成為中文的正寫,就真是難以查證。換句話說,假設1970年代的香港仍然以使用「茘」字這種寫法為主,日本財團誤用日文漢字的傳聞自然就不攻自破。究竟真相如何,請恕筆者無意再追查下去,不過各位讀者假如想「打爛沙盤問到篤」,也可以到中央圖書館翻查當時的舊報紙,看看當時「字粒」所印的「荔」字寫法如何,便知道誰是誰非了。

中學教學語言政策微調政策徒添混亂

香港教育局終於公佈有關中學教學語言政策「微調」方案,取消過往一刀切的母語教學政策,並為學校決定教學語言時候提供「彈性」。筆者認為,這樣的政策變動可以說是:「微調」不算微,「彈性」不夠彈。有關改動雖然大幅度改變現行英文中學和中文中學的劃分,但不少學校仍然被逼非自願地開辦中文教學的班別,也令家長選擇學校時的考慮更為複雜。這樣的微調政策,恐怕只是徒添混亂。為何不簡簡單單,完全撤消政府對中學教學語言的干預,由「市場」的力量來決定呢?

筆者早前的《與其「微調」教學語言 不如廢除強制母語教學》提及到,當局根本不明白香港社會的客觀現實情況,故此硬性規定教學語言,必然會帶來一定的反效果。現在當局終於作出讓步,倡議把有關政策「微調」,實際上根本就是大改,希望能夠盡量補救過去十年所犯的錯誤。然而,當局為了不完全打倒昨天的我,並討好支持母語教學的人士,卻不敢完全放棄強制母語教學,仍然對部份學校的教學語言施以一定的干預,對解決標籤效應的問題的幫助不大。另一方面,雖然當局現在給予部份學校一些彈性,容許它們開辦中英並用的「彈性班」,但無疑這並不能根本地解決問題所在,反而將事情越搞越複雜。

筆者始終認為,對於各間中學教學語言的政策,最理想的做法應該是讓所有學校都有權自行選擇,即是回復主權移交前的自由政策。香港身為全球最自由的經濟體系,應該明白到政府的干預是越少越好。筆者覺得中學教學語言政策也不例外,皆因學校為了自身利益,必然會作出最適合自己的選擇。假如學校自行分析過後,發現母語教學真是比英語教學能夠使學生的公開試成績明顯理想,自然便會選擇母語教學,根本就用不著當局操心。尤其是現在出生率下降,中學進行汰弱留強的階段,總有一些表現不濟的中學需要停辦,因此在這樣競爭壓力之下,學校必然會選擇最適合自身情況的教學語言政策,使自己學生的表現不比其他學校遜色。

根據筆者的建議,政府將不會對中學採用的教學語言選擇作出任何干預,而政府唯一應該做的,就只是監管學校對教學語言的宣稱是否名副其實,防止有學校「掛羊頭賣狗肉」瞞騙家長,宣稱是英語教學但使用母語教學。這樣的做法,無論對學校、家長及學生均是最為有利。

功能組別存廢應如何平衡雙方訴求?

香港政府將於今年初提交2012年的政制諮詢方案,使普選議題再一次逐漸熱起來。立法會早前便討論取消立法會功能組別的動議,結果當然遭到否決。在功能組別中,除了4名泛民議員外,其他全部議員都投了反對或棄權。這個結果真是正常不過了。既得利益者又怎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既得利益呢?要平衡功能組別存廢議題中雙方的訴求,難道真是難若登天?

事實上,由於立法會選舉最終會邁向普選,故現時「小圈子模式的功能組別」注定需要廢除。要達致普選,在處理功能組別的存廢上其實可以有兩個選擇:可以像泛民主派倡議一樣,廢除整個「小圈子模式的功能組別」,全面以地區直選取代;又或者像筆者倡議一樣,以「普選模式的功能組別」取代「小圈子模式的功能組別」(詳見筆者這篇這篇文章)。無論是哪一個選擇,現時「小圈子模式的功能組別」都會被取消,因為這並不合乎普選的理念。現時功能組別議員乃至整個親建制派,都必須要認清這一點。

可是,泛民要求取消整個功能組別,自然觸動了功能組別議員的神經,因為這等同完全消滅他們的既得利益。雙方的矛盾和意識衝突應該怎樣化解?筆者認為,如果雙方各執己見,爭議只會沒完沒了,政制改革步伐亦只會停滯不前。而且雙方亦難以爭取整個議會的三分之二以上的支持。因此,雙方必須要妥協,各退讓一步,尋求中間著墨的解決方案。

而筆者的「功能組別普選化」的建議,正是在雙方的訴求中取得一個平衡。反對功能組別的人士,無非都是不滿現時的功能組別小圈子模式。假如每名選民均可參與功能組別,有著同等的參選權和投票權,這也算是符合普選的要求,就像將地區直選一樣,分別只在於以行業而非居住地區分組而已。支持功能組別的人士,多數都是希望立法會能夠繼續有各個業界的聲音。即使每名選民均可參與功能組別,因為選民所屬組別仍會以行業劃分,選出來的功能組別議員仍然可以代表所屬業界發聲。由於各行各業的選民均包括在內,這樣更能符合「均衡參與」的要求。

以前有人批評過筆者的「全民直選功能組別」的建議兩面不討好,泛民主派和親建制派均不會接受。筆者則認為從另一個角度去看,這一個中庸之道,反而是造就雙方各退一步、凝聚共識的一個契機。

2009年1月8日星期四

雷生春活化猶幸還是與中醫藥有關

去年10月,香港首批「活化歷史建築夥伴計劃」建築之一的雷生春進入第二階段評審。當時筆者看到有報章指所有計劃活化為中醫藥館的申請竟然全被否決,既驚又怒,寫了一篇《雷生春活化為醫館有何不可?》,狠批活化歷史建築委員會莫視該建築原本用途與中醫藥有關的史實,一刀切否決所有活化為中醫藥館的申請。今日的報章又透露,當時入圍第二階段評審的兩個申請者,就是香港中文大學和香港浸會大學這兩間大學的中醫藥學院,筆者才知道之前是錯怪了活化歷史建築委員會。

據今次報章報道指出,雷生春預料將會被活化為博物館及中醫診所,當中博物館會擺放香港中醫藥的歷史文物,而中醫診所則提供診療及休養服務。為何幾個月前有報章指出未有中醫藥館的建議能夠入圍,筆者也不想去追究了。總之今次雷生春的活化建議,總算切合筆者對活化建築「應盡可能切合其歷史背景」的立場。無論最後是哪一間大學成功投得,筆者都對活化計劃表示支持。

這一輪「活化歷史建築夥伴計劃」的最終結果,應該會於下一個月揭盅。然而現時大部份競投者均以仍在評審階段,未有透露其活化計劃的詳情。因此筆者應該要等到正式結果公佈時,才能夠評論當選者的活化大計是否理想了。

望夫石能候選世界新七大自然奇觀 本身已算是奇跡

繼有團體選出「世界新七大奇觀」之後,現在輪到舉行「世界新七大自然奇觀」選舉。最令香港人意料之外的是,香港也有一個地點成為當中的候選對象,就是位於沙田紅梅谷與獅子山一帶的望夫石。筆者認為這實在相當可笑,因為就算要選出一個自然奇觀代表香港「參賽」,也未輪到望夫石吧?

還記得香港政府在幾個月前的施政報告中,提及過正籌備於香港境內設置地質公園嗎?當中最具特色的景觀,就是西貢萬宜水庫東壩外、標尖角至破邊洲一帶的六角形岩柱群。這些六角柱狀凝灰岩是全球最具規模的,比英國北愛爾蘭著名的巨人堤岸還要壯觀。香港地貌岩石保育協會也認為,這一組岩柱群比望夫石更適合入選「自然奇觀」。奈何「世界新七大自然奇觀」的主辦單位已經不再接納新的提名,因此這一組岩柱群也無緣代表香港「參賽」了。

筆者也質疑將香港的望夫石提名參選「世界新七大自然奇觀」究竟是誰的主意。相信主辦單位肯定並未有了解清楚香港的望夫石有甚麼特色,便隨便地將之納入候選名單。事實上,望夫石能夠有資格候選,本身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之前同一個團體選出「世界新七大奇觀」也爭議多多,今次選出「世界新七大自然奇觀」,大家也不必認真看待。不過,筆者忽發奇想,香港的民間組織也許可以考慮搞一個「香港七大自然奇觀」選舉,屆時即使沙田望夫石能夠在那一個選舉中順利當選,筆者也毫不感到意外了。

處理行將年滿18歲人士選民登記申請可以做得更好

筆者早前撰文指出,部份行將年滿18歲人士,因為其生辰日期錯過了正式選民登記冊的法定限期,因此其選民登記申請遭到拒絕,導致縱使在投票日年滿18歲仍不能夠投票的情況出現。在民主黨的關注之下,這個問題於立法會內向政府提出質詢。在政府的書面答覆中,筆者留意到當局算是頗為認真地為自己辯護,並列舉了一些看起來頗為有力的理據。這雖然使筆者明白到,政府對於上述人士之選民登記的處理手法也有一定的道理所在,可是筆者始終覺得,政府在處理這個問題上,其實可以做得更好,使上述人士也能夠有機會行使投票權。

當局在回應時指出:「由於要預留時間讓候選人向選民拉票及印刷及發出投票通知書,現時法例有需要列明在選舉年必須最遲在哪一個日期發表《正式選民登記冊》,以確定哪些人有權在選舉中投票。」筆者認為這其實可以更靈活地處理:只要預早定出選舉的舉行日期,便可以確定哪些人有權在選舉中投票,從而使所有在選舉舉行日期年滿18歲的市民能夠登記成為選民,納入《正式選民登記冊》之內。另一個做法就是接納預先登記的制度,容許所有當年內年滿18歲的市民都能夠登記成為選民。當選舉(或補選)確定日期時,才根據《正式選民登記冊》製作一份所有合資格投票的選民名單,屆時才於名單中剔除投票當日未滿18歲的人士。

當局又指:「如遇上法例所訂明的情況(例如:熱帶氣旋或其他惡劣天氣情況),選舉舉行日期或會押後。因此,如果以投票日作為申請登記成為選民的人士是否年滿十八歲的分界線,便會出現較大的不確定性。」筆者則認為,按照原本的投票日作為分界線,也是絕對可以接受,而不用刻意再按押後的投票日作為新的分界線,畢竟押後舉行的投票本來就應該是於原本的投票日進行的。這樣的安排便可避免選民身份的不確定性。

當局亦提出:「在立法會選舉年,一旦在立法會換屆選舉前有需要進行區議會補選,正式選民登記冊上便可能會有些人士在補選時未滿十八歲,因而未符合年齡規定而不能在這些補選中投票。這會做成混亂。」筆者的意見則如之前所提及一樣,當補選的日期確定後,才根據《正式選民登記冊》上所有已登記選民的出生日期,制定出合資格在該次選舉中投票之選民的名單。這樣雖然是麻煩了一點,但未致於會做成甚麼混亂。

總括來說,筆者雖然不否認政府捨棄行將成年的人士之投票權有其道理,可是這根本只是從政府自身方便的考慮,因為怕麻煩才犧牲了這批人士的投票權利。假如政府真是有心去「令到更多在當年達到十八歲的人士,可以符合資格登記成為選民」,大可以參考筆者以上的建議去處理,並非完全沒有可行的方法去解決有關問題。今次政府在回應質詢時,未有答應研究日後為有關人士另作安排的可行性,難免令筆者感到失望。

延伸閱讀:《立法會九題:處理行將年滿十八歲人士的選民登記申請》,香港政府新聞公報

2009年1月7日星期三

李小龍故居變身紀念館需要留意的地方

早前位於九龍塘金巴倫道47號的李小龍故居,一度被其業主余彭年打算拿出來拍賣,引起社會頗大的迴響,認為應該保留並改建為李小龍紀念館。現在商務及發展局與余彭年達成共識,將物業恢復原有風貌,並研究將之發展成旅遊景點。筆者對李小龍故居變身紀念館持正面態度,但同時認為這項計劃也有一些需要留意的地方。

筆者主要的顧慮,就是該處的地皮面積其實並不是很大。現時該建築被一間名為「羅曼酒店」的時鐘酒店使用,原本為花園的地方被用作酒店停車場之用。余彭年卻希望要求將現時5,350呎的酒店,擴建成三萬平方呎樓面的紀念館,以加建博物館、電影館等設施,當中需要在地皮上增建一幢二萬多方呎的新建築物。可是這樣的一座龐大新建築,勢必或多或少地影響李小龍故居的原有風貌。加上若增設這座新建築,便未必再有足夠位置設置停車場及旅遊巴士上落客位置等基本設施。不過,假如只是原汁原味地保留故居而不加設新設施,其吸引力必須大打折扣,難以吸引遊客。這一個兩難局面,必須要小心處理。例如當局應該考慮一下,是否值得購入毗鄰的地皮興建新建築,以確保對舊居的影響減到最小。

而筆者另一個較為次要的顧慮,就是該處的位置較為偏僻。該處並無巴士及小巴線直達,由九龍塘站出發步行前往,距離有約700米;從窩打老道的巴士站步行前往則好一些,距離則為約300米。雖然這未致於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但也不能夠被完全忽視。

至於李小龍紀念館的經營權,筆者認為也有兩個可以考慮的方向。其一是就像位於甘棠第的孫中山紀念館一樣,由政府全權斥資復修,並交由康文署營運。這可作為「香港電影資料館」的分館。另一個選擇則是交由民間團體(例如「香港李小龍會」)以私人博物館的方式營運,並由政府提供一筆過或定期的資助。應該選擇哪一個方案,得視乎政府對整個計劃的投入程度了。

剛年滿18歲人士之投票權將被立法會議員質詢

筆者早前寫過一篇《除了囚犯應恢復投票權之外...》,批評政府剝奪部份剛年滿18歲的人士行使投票權的權利。這件事幸運地得到民主黨的關注,之前筆者更被告知這個問題將會安排在立法會進行質詢,但確實日子未定。筆者後來發現,有關質詢原來已被安排在今日進行,由民主黨主席何俊仁議員提問,並將會由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林瑞麟回答。以下是質詢內容:

根據現行法例,持有身份證明文件及通常在香港居住的香港永久性居民必須在去年7月25日(亦即去年正式選民登記冊的法定發表限期)或之前年滿18歲,才有資格登記為選民,並可在去年9月7日的立法會選舉中投票。由7月26日至選舉日期間年滿18歲的人士因而未能在是次選舉中行使投票權。就此,政府可否告知本會:
(一) 上述未能在去年的選舉中行使投票權的人士的估計數目;
(二) 當局會否考慮日後為情況相若的人士另作安排,以便他們可以行使投票權;若否,原因為何;及
(三) 有否評估這項使上述人士未能行使投票權的安排,有否違反《基本法》及《香港人權法案條例》(第383章)的規定;若評估為有違反,補救方法為何;若評估為沒有違反,原因為何?

筆者除了期待政府的答覆之外(雖然很大機會只是敷衍了事),也密切留意究竟有沒有傳媒(包括電視新聞及報章)會報道有關內容。無論如何,筆者也藉此機會再次多謝民主黨願意就此事作出跟進。

2009年1月6日星期二

新光戲院不應直接動用公帑支持

隨著新光戲院今年2月租約期滿的「大限」逼近,社會上多了討論這個香港唯一大型粵劇表演場地之命運的聲音。政府近期表明立場,認為不能直接動用公帑支持,並已排除了花費公帑租用新光戲院的可能性。然而有人則不以為然,認為政府不應吝嗇每月數十萬港元的公帑用作搶救新光戲院。筆者固然同意在另一個粵劇表演場地落成之前,新光戲院確實有需要盡可能地保留,可是並不太同意直接動用納稅人的金錢。

支持動用公帑的人士指出,香港很多文化藝術節目,政府都有資助的。例如香港管弦樂團於上一個年度便獲得康樂及文化事務署超過五千萬港元的直接資助額。相比之下,大部份粵劇演出是「自負盈虧」的。筆者需要指出,香港的粵劇演出也不是完全沒有被資助的。民政事務局轄下有一個「粵劇發展基金」,據悉每年資助額達到三千萬港元,也並非一個小數目。另一方面,其他文化藝術節目的舉行地點,大多是康樂及文化事務署轄下的表演場地,即使全面資助場租,也不會有政府以外的人因此直接受惠。可是,現在有人要求政府直接動用公帑補貼新光戲院的租金,可是新光戲院乃私人物業,若然動用公帑,新光戲院之業主便因而受惠。若果業主「獅子開大口」,難道就要納稅人的金錢白白落入業主的口袋裡嗎?事實上,現時新光戲院業主聲稱新光戲院的位置之市值達每月八十萬港元,也被不少人甚至政府質疑誇大。另一個問題是,新光戲院的管理者「聯藝機構」,擁有著濃厚的中共背景,雖然筆者也不太支持將粵劇這類文化活動過份政治化,可是這難免引來一些對政治較為敏感的人士以此為理由,堅拒新光戲院被公帑支持。

由此可見,政府排除花費公帑租用新光戲院的可能性雖然難免惹來了一些人士的批評,但這卻不失為一個較恰當的做法。然而,這並非代表筆者認同政府可以對新光戲院的問題坐視不理。正如筆者在《油麻地戲院變身粵劇場地 遠水不能救近火》提到,政府其實早就可以避免新光戲院出現無以為繼的問題,只是政府沒有認真處理這個問題,才導致今時今日的困局出現。筆者也認為,政府現在仍然有「補鑊」的機會,首先就是應該嘗試游說業主盡量減租,儘管成功機會不大,也應試試盡力壓價。同一時間,政府亦應立即嘗試尋找其他慈善團體(例如香港賽馬會),看看是否願意資助。除此之外,政府應該立即接納東區區議會提出多時的提議,撥出前北角邨部份土地,在北角自資興建一個規模媲美新光戲院的粵劇表演場地,由政府擁有和管理,才能長遠地解決新光戲院的問題。

巴士樓梯設計新不如舊?

近年香港的新巴士,其樓梯由傳統的迴旋彎樓梯改為「超直樓梯」,看起來較方便乘客上落。然而,昨天一宗巴士意外,卻引來直樓梯不及彎樓梯安全的批評。事緣昨天一輛裝有「超直樓梯」的巴士在靠站時,一名老翁由從樓梯滾落下層,撞傷頭部死亡,於是便有學者歸咎直樓梯的設計不及傳統的彎樓梯。難道巴士樓梯的設計真是新不如舊?

九巴方面指「超直樓梯」是參照了英國標準,為較安全的設計。可是理工大學機械工程學系的一名工程師卻指出,彎樓梯帶有的彎位,可以阻止到乘客跌倒時的跌勢,傷勢會較輕;直樓梯則會使乘客跌倒時直滾到下層,傷勢則會較嚴重。筆者認為雙方各有道理。彎樓梯固然有阻止跌勢的作用,可是不能抹煞直樓樣方便上落的優點,畢竟彎樓梯的梯級多數為三角形,乘客若不慎也會出現踏空而失足的情況。因此,兩種設計可謂各有優劣。

更重要的是,這次意外的最大原因是否在巴士樓梯上?相信大部份人並不太認同。例如警方便認定這是巴士司機突然煞車所致,並以「涉嫌危險駕駛導致他人死亡」罪名拘捕司機。當然,筆者也不太同意警方未調查清楚前,便一口咬定是司機的過失。因為筆者認為這次意外最有可能的起因,只是那名老翁未有緊握扶手而已,而這實在並非司機所能夠控制到的。

對於今次意外,筆者有幾點建議。就巴士樓梯的設計上,筆者認為「超直樓梯」的設計基本上並無大問題,實在不需要矯枉過正地要求所有巴士使用傳統的迴旋彎樓梯。然而,根據筆者的觀察和使用經驗,直樓梯的扶手似乎對不少人而言不太就手,因此可以考慮採用雙扶手設計,即是設有一上一下共兩條平行的扶手,遷就不同乘客的需要。此外,有人指出直樓梯的樓梯底牆身配備軟墊,起了保護作用,但筆者質疑作用相當有限,畢竟從樓梯滾下來時,頭部撞擊地面的機會遠較牆身為高。假如要起保護作用,筆者反建議在樓梯底層的地面(甚至每一級上)安裝厚身的橡膠質地地墊,相信這樣會比牆身的軟墊更為有用。

最後,筆者建議巴士公司加強教育工作,提醒年長或行動不便的人士,應該留在巴士下層,甚至可以將下層部份座位劃給這些人士優先使用。這樣相信也可以大大減少同類意外的發生。

2009年1月5日星期一

居屋寧延遲推出莫大幅劈價

去年年底最近一期推出的剩餘居屋,只能賣出六成單位,除了顯示現時香港樓市較為疲弱之外,也引起了公眾對今年出售剩餘居屋計劃的關注。房委會按照傳統理應在今個月討論有關細節,可是運輸及房屋局局長鄭汝樺 表示,房委會將延至三月才會展開討論。筆者對此表示理解。可是前房委會委員王坤卻希望盡快推售剩餘居屋單位的同時,至少大幅減價兩成,這點筆者就恕不苟同。

居屋的原意,就是滿足未能負擔私人樓宇價格的市民的置業需求。這一點無可避免會對香港樓市構成一定的干擾。當香港樓市暢旺之時,居屋的存在價值會顯現出來,而其對私人樓宇的影響亦尚算相當有限。可是,當香港樓市衰弱之時,繼續推售居屋則大有機會使整個樓市雪上加霜。假如房委會真的如王坤所言,將居屋大幅劈價發售,勢必進一步推低下跌中的私人樓宇樓價,使香港樓市更難復甦。

筆者認為,在現時疲弱的樓市之下,房委會應該暫停推出居屋發售。現時私人樓宇價格下跌,使一班原本未能負擔私樓的市民也能夠負擔得起,因此暫時根本沒有需要出售居屋。房委會應該採取「善價待沽」的策略,待香港樓市重新暢旺,很多市民未能負擔私樓時,房委會才恢復出售居屋單位。這樣既可以使居屋發揮其最大的效用,也能夠確保房委會的收入不會因賤價推售居屋而減少。

Google地圖創作比賽入圍作品:大角咀至旺角行人通道建議

早前筆者決定參加Google地圖創作比賽,並在參考讀者的意見之後,挑選了網誌內其中3幅地圖參賽。(本來每人參賽作品數量不限,但筆者也無謂將所有地圖一下子「晒冷」吧?)當中《大角咀至旺角行人通道建議》(對應網誌文章)獲得了「創作團隊推介」的榮譽,代表地圖初步得到評審團的認同。


檢視較大的地圖

再細閱比賽詳情,筆者發現「創作團隊推介」的作用就如初選一樣,因為最後3名「最佳地圖」,是從「創作團隊推介」中再評選出來的。以現時約20個參賽作品獲「創作團隊推介」計算,筆者約有七分之一機會得獎,不過以上當然是純粹是以機會率計算。事實上,筆者的競爭對手之實力不能夠被看輕,當中不乏一些更精美的作品。而筆者認為自己主要的劣勢,就是沒有相片的襯托。不過,正如筆者之前說過:「不求得到任何獎品,只希望這些地圖能夠讓更多人觀看」,因此最終能否得獎,也只會以平常心看待。

筆者同時也希望,以後可以繪畫更多Google地圖與各位讀者分享,並繼續作為網誌文字內容的輔助工具。

2009年1月4日星期日

2008年香港交通運輸大事回顧(下)

今日繼續「2008年香港交通運輸大事回顧」的下半部份。今次筆者覺得在挑選大事時有點困難,所以最後只是總共選出了12件大事。因此假如真是有些大事未被提及,也歡迎各位讀者補遺。

觀塘線延線展開首輪公眾諮詢

除了南港島線東段,港鐵公司另一條新支線——觀塘線延線亦於今年7月展開首輪公眾諮詢。公眾除了關注何文田站遠離現存的住宅區之外,最大的爭議相信是黃埔站的兩個選址方案了。兩個方案各有利弊,支持率也沒有一方能夠佔優。港鐵公司於來年的次輪公眾諮詢究竟如何取捨,實在值得期待。

相關文章:《對觀塘線延線(油麻地至黃埔段)初步設計的意見

前兩鐵收費區合併 同時將學生優惠擴至前九鐵

港鐵公司於9月28日後推行「統一單程車票系統測試」,九龍塘站、南昌站及美孚站這三個兩鐵轉車站將會打通付費區,方便乘客轉乘兩鐵網絡。然而,九龍塘站部份原本可以互通的出入口也將會被付費區分隔,對非乘客構成不便,而南昌站亦未有將行車方向調整以切合大多數轉車客。同一時間,港鐵公司亦為單程票提供八達通早就享有的優惠,並將學生優惠擴至前九鐵網絡。

相關文章:《九龍塘站重新規劃犧牲非乘客的利益》、《再談九龍塘站往又一城免費通道的補償方案》、《南昌站兩鐵直接轉乘未有考慮新界西乘客需要》、《港鐵單程票車費減免聊勝於無

九龍南線柯士甸站命名惹爭議

來年將會有兩個新車站啟用,分別是將軍澳線的「康城站」及九龍南線(西鐵線)的「柯士甸站」(前稱「九龍西站」)。然而後者的命名引起了一定的爭議,不少人對這個新名稱有些意見之餘,更不滿港鐵公司事前並沒有做好諮詢工作,有違之前提到車站名稱會「集思廣益」的承諾。縱使坊間有一定的反對聲音,可是港鐵公司卻置之不理,而車站的裝修中據聞亦已開始掛上了「柯士甸站」的站名,營造「已成定局」的局面(雖然暫時未有像「康城站」一樣舉行命名儀式)。無論如何,在得不到議員關注之下,要推翻「柯士甸站」一名似乎已經機會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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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中線計劃加入顯徑站

沙中線本來只將顯徑站視為長遠的發展,並不會在通車時同步啟用,因為港鐵公司認為現階段顯徑一帶不足以支持一個鐵路車站。可是在顯徑一帶居民的恆心之下,終於成功打動政府,要求港鐵公司考慮在興建沙中線時也同時興建顯徑站。這件事顯示出只要民意的力量足夠,便有機會影響到鐵路的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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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巴70號巴士線終告取消

多次要求取消但不果的九巴70號線,儘管坊間有一些要求保留或修改路線的聲音,仍然終於鐵定在12月日正式取消,並以一個規模龐大的轉乘計劃作為補償。這充份顯出九巴公司對取消該條嚴重蝕本路線的決心。然而,這似乎只是當局削減大量巴士線的第一步。來年預計將會有不少巴士線將會與九巴70號一樣面對相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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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 Bus觀光巴士服務進軍香港

倫敦觀光巴士集團Big Bus(大巴士)於12月15日開始在香港營運,為香港首個「定線定時」的觀光巴士服務,於香港島及九龍各提供1條路線。雖然Big Bus一類的觀光巴士服務在外國頗為常見,加上這間公司亦有另外3個城市的營運經驗,但將這一套直接搬過來香港能否成功,現階段實在言之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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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之二,完)

八達通賣旗有感

以往在街上遇上賣旗籌款活動,有時總會剛巧沒有零錢在身,以致想做善事也有心無力。不過,現在就連賣旗也接受八達通付款了。復康會昨日賣旗便首創使用八達通機,但每拍卡一次限定捐款十元,市民也因此對之毀譽參半。筆者認為今次八達通賣旗確有一些可以改善的地方,也對八達通的用途越來越廣有些感慨。

賣旗活動的捐款,理應是「多多益善,少少無拘」。可是今次八達通賣旗卻限定每次拍卡捐款十元,就是最大的敗筆。最理想的做法,當然是能夠加裝輸入銀碼的裝置,想捐多少數目,只要在裝置輸入銀碼,然後拍卡一次便可以了。假如這樣的裝置太大,在戶外使用顯得不便時,也可將裝置簡化成三個按鈕,例如設定為「1元」、「5元」及「20元」,那麼譬如想捐2元的,便按「1元」的按鈕後拍卡2次;想捐5元的則按「5元」的按鈕後拍卡1次。這樣仍遠比劃一捐款10元靈活得多。

另一方面,八達通賣旗有一個較少人關注到的問題,就是其牽涉的額外成本。正常來說,八達通公司會收取租機費,並在交易總金額中抽一個百分比作為服務費。這樣的話便使善款打了折扣。筆者不知道今次八達通公司是否一視同仁地收費,但希望八達通公司能夠顧及慈善的需要,以後對於使用八達通機作為賣旗用途時,能夠盡量免除收取任何費用(或者只是象徵式收費),使善款能夠盡量惠及真正有需要的人士。

八達通本來只是用於部份公共交通工具上的,後來用途越來越廣泛,擴展到很多零售店和快餐店,想不到現在連賣旗也接受八達通付款。可是,總有些行業因為通常會收到「貼士」(小費),而對明碼實價的八達通感到抗拒。其中一個行業就是的士了。當現在幾乎所有公共交通(甚至包括紅色小巴)也接受八達通付款時,的士仍堅拒引入八達通,主要原因還是不希望損失小費收入。由於的士車費總會有零頭,因此當付鈔找贖時,有些司機並不會找足那一個幾毫。(當然有些好心司機恰巧相反,例如車費是幾十元零幾毫時,司機只是實收那幾十元正而已,不過這當然是可遇不可求了。)因此,預計在可見的將來之內,的士將會繼續作為唯一一種不接受八達通的公共交通工具。

不過,其實也不是所有能夠賺小費的行業,都抗拒使用八達通的。筆者早前在報章,看到上市酒樓集團「稻香集團」的專訪,提到他們決定安裝八達通讓顧客付帳,寧願犧牲每年累積可達逾千萬的貼士,也希望方便顧客盡快埋單,讓輪候的顧客能夠盡快入座。不過,這應該也只算是特殊例子,其他酒樓及食肆便恐怕未必會這樣想了。

由此可見,縱使現在八達通已經發展到賣旗籌款活動,可是要八達通滲透到每一個零售行業,恐怕還有一段很漫長的路要走。

2009年1月3日星期六

2008年香港交通運輸大事回顧(上)

2008年終於過去了,繼本網誌獨家的「2008年香港規劃建築大事回顧」之後,今日起一連兩日將會為大家帶來另一個大事回顧系列:「2008年香港交通運輸大事回顧」,為各位讀者回顧一下過去一年內發生交通大事,包括巴士、鐵路、渡輪及道路的大事。

尖山隧道及沙田嶺隧道通車

尖山隧道及沙田嶺隧道於3月21日通車,是為8號幹線沙田至長沙灣段的一部份。在社會各界的壓力之下,隧道劃一收費8元,與獅子山隧道一致,有望能夠進行分流作用。可惜的是,現時暫時未有專利巴士及小巴線使用這條新道路,只有一條非專利路線——城巴88R線的部份班次使用,實在有點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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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港島綫東段展開兩輪公眾諮詢

港鐵公司於今年3月為南港島綫東段初步設計進行了公眾諮詢,及後歸納了有關鐵路設計的三個較具爭議的議題,包括香港仔隧道至利東站一段採用高架橋還是隧道、利東段於漁安苑地底經過的問題,以及漁安苑內設置出入口的問題。港鐵公司於9月亦進行第二輪公眾諮詢,但群眾的不滿聲音未有因為修訂方案而平息。來年能否落實最終設計方案,目前實在是言之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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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路線渡輪航線齊加價

2008年物價騰飛,巴士車費也難逃加價的命運。由6月8日起,九巴、新巴、城巴、嶼巴及龍運巴士均開始加價,平均加幅由2%至7.24%不等。值得留意的是,城巴港島路線的車費卻維持不變,這使其與新巴車費的差距進一步擴寬,造成車程相若但車費明顯不同的畸怪現象。另一方面,四條來往中環和離島渡輪航線亦於7月1日加價,加幅5.5%至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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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條隧道先後加價 回購要求聲音不絕

除了巴士車費之外,一些以BOT模式營運的行車隧道亦於今年加價,包括西區海底隧道(7月31日)、大老山隧道(11月30日)及大欖隧道(12月28日)。這引起了社會很多不滿的聲音,更有政黨要求回購這些隧道。雖然10月中信泰富因投次衍生產品失利而陷入危機,造就機會予政府收購大部份東隧及小部份西隧股權,惜政府最後未有嘗試這樣做。社會也討論過其他解決辦法,例如興建新隧道,可是並未得到社會廣泛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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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沙咀巴士總站計劃拆遷 九巴5號線身先士卒被縮短

香港政府計劃將九龍尖沙咀天星碼頭對出的巴士總站遷走,並在原址興建一個露天廣場,預計於2012年落成。有關計劃於6月在香港立法會展開初步討論,同一時間九巴亦開始為此作出準備,於6月22日起,將原本來往鑽石山富山及尖沙咀碼頭的5號線,縮短到尖東麼地道巴士總站。這引起了沿線乘客的強烈不滿,爭取將該線重返尖沙咀碼頭,但一直未能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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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運巴士開辦T39線臨時替代渡輪服務

來往屯門碼頭及東涌碼頭的渡輪航線,本來一直由新渡輪營辦,可是新渡輪於專營權於2008年6月30日屆滿後無意續辦,運輸署兩度招標乏人問津,結果航線一度需要停航。為了填補有關服務的真空,龍運巴士於7月1日起開辦T39線這條臨時巴士線,來往屯門悅湖山莊及東涌港鐵站。直到9月16日起,富裕小輪恢復開辦屯門至東涌渡輪,該條臨時巴士線才停止服務。

(二之一,待續)

停車熄匙無氣溫豁免乃不近人情

香港政府於去年就「停車熄匙」立法進行公眾諮詢,至昨天環境局提出多項回應業界意見而作出讓步的修訂,擴大了車輛的豁免範圍,包括的士站首五輛車,以及小巴站每條路線首兩輛車,均可獲得豁免。筆者對這些放寬標準暫時沒有甚麼特別意見,但最令筆者感到不滿的,就是當局明言不會考慮對炎熱天氣的熄匙豁免。換句話說,即使是室外氣溫達三十多度,司機停車仍必須熄匙,等同將車廂的空調關掉。筆者認為,這是一個相當不近人情的做法。

筆者於去年發表過一篇《有條件推行強制停車熄匙》,主旨就是希望政府為強制停車熄匙引入炎熱天氣的熄匙豁免。筆者的最低、最保守要求,是以「酷熱天氣警告生效」為準則,即是室外氣溫至少達攝氏30度或以上。這個要求已經不是以舒適度來考慮,只是以人道的理由來考慮:30度以上而沒有空調的室內空間,中暑的風險絕對不小。想不到政府連這個最基本的要求也不接納,更不要說筆者較從司機立場去設想的「室外氣溫攝氏26度或以上」方案了。運輸業界代表的要求也與筆者的相似,氣溫標準則為25度或以上。

筆者對停車熄匙基本上持支持態度,可是在環保和實際情況之間,亦必須取一個恰當的平衡。政府拒絕為停車熄匙制訂氣溫豁免,是沒有顧及實際情況的決定,註定會受到運輸業界的抗拒。只可惜無論是泛民主派還是親建制派,似乎都同意政府的做法。難道要出現司機因車內沒有空調而中暑身亡的慘劇,才能引起政黨及輿論對停車熄匙氣溫豁免的關注?

2009年1月2日星期五

港鐵站名趣談:大埔墟站為何不稱為大埔站?

又繼續「港鐵站名趣談」系列了。這個系列的題材,主要是取自早前一名讀者對港鐵站名的一些疑問和感慨。如果順著次序,筆者今次理應要談談「大學站」的雙胞問題,不過這個話題筆者早於《談西港島線大學站站名之爭議》中已經討論過,因此今天筆者打算談談大埔墟站。香港大部份車站名稱,都是直接以地名命名的,可是位於大埔的車站,卻偏偏叫大埔墟站。現在明明沒有大埔站,何以不更簡潔地稱為大埔站呢?

大埔墟站不稱為大埔站,主要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追溯到1910年九廣鐵路通車時,香港境內的一段(英段)共有5個車站:尖沙咀站、油麻地站、沙田站、大埔站和粉嶺站。不過,當中的大埔站並不是指今日的大埔墟站,而是指位於大埔滘的車站。於大埔滘設站的原因,是因為當時該處海邊的碼頭,乃新界東北的多個離島和西貢半島北部的一個交通樞紐,故此該處也有一定的交通需求。

那麼,現在的大埔墟站歷史又如何?這最早可以追溯至九鐵通車同年設立的臨時車站:大埔墟旗站,位置正正就是大約在大埔墟站的現址。當時大埔共有兩個墟市,分別是「大步墟」及「太和市」。很多讀者看到這兩個墟市的名稱,多會以為「大步墟」鄰近今日的大埔墟站;「太和市」鄰近今日的太和站。可是有趣的是,事實恰恰相反。大埔墟旗站服務的,就是當時的「太和市」。1913年,當局在臨時車站以北興建了一個永久車站,並命名為大埔墟站,位置就是今日的香港鐵路博物館。「太和市」的地名亦因為「大埔墟站」的名稱,逐漸變成「大埔墟」,而原來的「大步墟」則改稱為「大埔舊墟」。另一方面,位於大埔滘的「大埔站」,後來亦正名為「大埔滘站」。

在1970年代之前,大埔一共有兩個車站:大埔滘站和大埔墟站。可是到了1970年代,位於馬料水的大學站以及馬料水碼頭,卻取代了大埔滘站以及大埔滘碼頭的功能和地位。筆者估計這是由於大學站同時也服務香港中文大學,把大埔滘碼頭搬到馬料水,鐵路列車便再沒有需要在大埔滘停站了,這樣將更合乎成本效益。故此,大埔滘站自此之後便停用了,原址改為職員宿舍。此時,大埔一度只得大埔墟站這一個車站。1983年,位於舊大埔墟站以南的新車站落成,車站卻沒有藉著這個大好機會正名為「大埔站」,而是沿用「大埔墟站」的舊稱。筆者認為原因有二:車站遠離大埔市中心,即大埔中心一帶;還有九鐵當局亦籌備在大埔設立第二個車站。

而大埔的那一個新車站,於1989年啟用,座落於太和邨旁邊,故名為「太和站」。可是無論是太和邨還是太和站,均與昔日的「太和市」有一段距離,反而更接近昔日的「大步墟」。不過這種地名錯配,主要是房屋署在命名屋邨時的過失,與九鐵公司無關。

看完以上的介紹,相信各位對大埔的鐵路車站有更深入的認識,也了解到大埔墟站未有被稱為大埔站的原因。不過,最後不得不提的是,很多市民其實都將會大埔墟站稱為「大埔火車站」,但幾乎沒有人稱之為「大埔墟火車站」,原因相信是前者順口得多了。「大埔火車站」和其他將前九鐵車站稱為「火車站」的名稱一樣都是深入民心,即使鐵路電氣化多年甚至兩鐵合併,至今還可以聽到這個稱呼。

高官購物能鼓勵市民消費?

繼特首曾蔭權及政務司司長唐英年早前先後高調「帶頭消費」之後,昨天元旦日輪到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林瑞麟,聯同三名副局長到大埔購物。筆者覺得這類「政治騷」開始顯得有點濫了,再做下去可能只會令市民生厭,適得其反。如果一眾高官以為只要定期輪流高調地購物,便能夠持續鼓勵市民消費,實在未免有點天真了。

早於曾蔭權到工展會購物時,筆者已覺得這有點「做騷」成份,不過他貴為工展會的開幕嘉賓,順道在場內購買一點東西也總算可以接受。到了聖誕期間,唐英年聯同一些局長高調到銅鑼灣鬧市消費,「做騷」味道顯得更重,可是筆者仍能勉強接受。到今次繼續有局長出動高調消費,筆者真是覺得有點過火了。曾蔭權及唐英年等人早前已經進行過所謂「帶頭消費的示範作用」了,又何需林瑞麟繼續「做騷」呢?是否要所有司長、局長甚至副局長都出來「帶頭消費」,才算是「功德圓滿」呢?還是只是一眾高官黔驢技窮,只懂得使用這一招去鼓勵市民消費?

高官這樣高調地購物,真的能鼓勵市民消費?筆者實在對其成效相當質疑。難道高官平日不用購物的嗎?為何現在於傳媒面前購物就可以叫做「帶頭消費」?這不是「做騷」是甚麼呢?而且筆者真是懷疑,有多少市民真是會因為看到高官「帶頭消費」而自己也消費多些。第一次第二次還可能真是有些效果,可是現在去到第三次了,願意消費的早就走去消費了,不願意消費的再多幾次「做騷」也只會是無動於衷。

筆者認為,政府總算洞悉到現階段的問題,目前只是市民的消費信心不足,暫時總算還未去沒錢消費的地步。可是單靠高官「做騷」,對提升市民消費信心的作用始終極為有限。政府實在要立即好好地構思一些真正能夠提升市民消費信心的措施,力挽香港經濟步入衰退的狂瀾,否則當香港經濟情況因為減少消費而繼續惡化下去,市民不去消費的原因便真是由沒有信心變成沒有錢,屆時香港經濟的問題就真是更難去解決了。

政府網上系統竟然只支援Internet Explorer

隨著資訊科技的進步,現在很多事情都可以透過互聯網進行。香港政府的不少服務,也可以在互聯網上進行。可是有報章報道,稅務局的「稅務易」報稅表服務,並不支援最新的Internet Explorer(下稱IE)8.0版本,稅務局則解釋此乃Beta版本,故暫未有支援。該篇報道的重點,只集中於該系統不支援IE最新版本,但卻對不支援其他瀏覽器卻輕描淡寫。筆者認為後者似乎更值得大家關注。

那位打算使用IE 8.0報稅的投訴人表示,系統指他未符合IE 6.0及7.0的操作要求,拒絕他登入,曾改用Firefox瀏覽器仍不果。IE 8.0屬於beta版而不支援還說得通,畢竟使用的人只有少數,可是連Firefox也不支援就真是離譜。可是稅務局並未有對系統不支援Firefox作出任何回應。香港互聯網協會主席莫乃光亦批評,政府網站對Mac機的Safari瀏覽器同樣沒有足夠的支援。政府網上系統竟然只支援IE而不支援其他瀏覽器,筆者認為這實在是不能接受的。

就以本網誌為例,使用IE瀏覽的讀者只有不足六成,而使用Firefox的則接近三分之一,Chrome、Opera及Safari分別也有2至4%讀者使用。如果本網誌像政府網站一樣只支援IE,便會流失四成多的訪客了。

香港公共圖書館的公共電腦已經算是進步,雖然預設的瀏覽器仍然是IE,但至少還有Firefox可以選用。可是政府網上系統卻未有這種胸襟,只對較多人使用的IE友善,卻忽視了為數不少的Firefox、Safari及其他瀏覽器的使用者。政府實在要為此好好檢討一下。

2009年1月1日星期四

網誌2008年總結

看到有些網誌於今天總結其過去一年的表現,就讓筆者湊湊熱鬧。雖然本網誌開設了不足半年,可是自8月1日有統計以來直至年終,整整5個月時間共錄得逾12萬個網頁檢視,作為網誌界的新丁,成績算是不錯了。去年筆者寫了320多篇文章,究竟哪一篇最為備受關注?現在就讓筆者揭曉一下2008年本網誌首十篇最多人閱讀的文章。

  1. 消費券成效存疑
  2. 強烈反對九龍西站稱為柯士甸站
  3. APITA踢走吉之島 樂富百貨改朝換代
  4. 建議大幅修改九巴70號線代替取消
  5. 大食代在劣評下仍越做越大?
  6. 香港第四條過海隧道——紅隧平行方案
  7. 東鐵為過海縮3車廂實在不智
  8. 清晨的定義
  9. 對南港島線東段初步設計的意見
  10. 淺談2008立法會選舉地區直選結果

可能是不少讀者的意料之外,最多人閱讀的文章竟然不是被熱烈討論的柯士甸站命名爭議,而是名不經傳的消費券話題,背後原因主要是一眾台灣網友為了尋找「消費券」相關文章而找到上門。至於樂富APITA取代吉之島的消息也能夠排第三,筆者就真是難以解釋其原因了。值得留意的是,十大點閱文章中,社會民生及交通運輸各佔一半,相反竟然沒有一篇是與規劃建築有關的,可見這類話題可能真是曲高和寡,也許筆者真是要考慮減少一下發表這個類別的文章,迎合多數讀者的口味了。

展望2009年,筆者當然會繼續發表更多不同類型的文章,務求吸引更多讀者造訪及交流。如果各位對這個網誌有任何意見或建議,請不吝指教一下筆者。

全力支持膠袋徵費

香港政府昨天為環保籌備一份新年禮物,就是將塑膠購物袋徵費(俗稱膠袋稅)的法例實施細節提交立法會審議,最快可於今年中推行。筆者對此當然表示歡迎。可是,素來維護商戶利益的自由黨卻希望能夠延遲半年推行,並擔心膠袋徵費會影響市民消費云云,筆者則認為這樣的理由實在不能夠接受。

購物塑膠袋徵費真是會影響購物意慾嗎?筆者不以為然。計劃中的膠袋徵費只是每個五角港幣,實在是相當便宜(筆者本身支持徵費應該要達到一元)。如果真是想去買東西,也不會吝嗇多半元嗎?況且如果自備購物袋,連那五角也可以省回。因此,筆者相信有關徵費對市民消費的影響實在微不足道。另一方面,零售商戶對膠袋徵費抗拒也是可以理解,畢竟這牽涉額外的成本開支。可是從另一個角度看,顧客少用了膠袋,亦可節省零售店的膠袋成本,可以補貼實施膠袋徵費的部份行政開支。零售店甚至可以額外再為膠袋收費,例如每個膠袋收取一元:其中一半為政府的膠袋徵費,另一半則由商戶賺取。這樣便可以抵銷那些額外開支了。

對於膠袋徵費,除了希望能夠盡快推行之外,筆者還有三個期望。首先,筆者認為每個膠袋五角港幣徵費阻嚇力不足夠,因此希望能夠在推行一段時間後提升。另一個實施膠袋稅的地區愛爾蘭,其徵費為每個膠袋15便士,折合港幣1.7元,相比之下香港的0.5元實在「真係小兒科」。筆者也明白到較低的徵費有利爭取更多市民支持,因此接受推行初期維持0.5元。待市民習慣膠袋徵費的概念後,才把膠袋徵費加至每個1元。

此外,筆者的第二個期望,就是希望將膠袋徵費全數所得均用作環保之用。政府推銷膠袋徵費時,強調那是「徵費」而非「稅」,因此實在不應將之當作庫房的收入處理,道理就如政府的「僱員再培訓徵款」(俗稱外傭稅)也是全數撥作支援僱員再培訓一樣。筆者建議將膠袋徵費所得成立一個環保基金,用以推動香港的環保。

而筆者的第三個期望,便是希望將來膠袋徵費的概念能夠推而廣之,涵蓋其他不環保的物品,例如是發泡膠,甚至是紙包飲品的包裝。不過,這樣的徵費將會較膠袋複雜得多,並且較難得到公眾的廣泛支持,相信在可見的將來也難以實施了。